是热。
孟娇娇索性就脱了只剩一件小衣入睡,反正在自己床上谁能看得到?
便就是这样还是热,还闷,于是孟娇娇又将纱帐挂起来,反正入了夜除了赵崇霖也不会有人进来,就是孔氏也不会随便进来。
过了亥时赵崇霖让刘管家安顿好,他在偏房洗漱好回来看到的就是媳妇儿只穿了一件湖水蓝的小衣,在床上玉体横陈。
因为怕热连凉被都没盖,小衣也凌乱得根本遮掩不住内里风光。
霎时间赵崇霖只觉得酒气上头更醉了,都后悔请老汪到家里来喝酒,就算喝酒也不该喝到这么晚。
轻手轻脚躺在外侧,两人之间留了足有半臂宽的距离,伸手在床头矮几上摸到蒲扇,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扇。
睡梦中的人儿许是终于感觉到了凉爽,微微蹙着的秀眉也终于松开。
腾飞酒果然名不虚传,头一夜喝多了的三人第二天早起都说没有宿醉难受的感觉。
赵崇霖和汪大人先走,在赵崇良出门的时候孟娇娇将沈煦直的话告诉他。
“你自己斟酌拿主意,交朋友是你的自由。”
该出门的人都出门了,孟娇娇招来家里的所有女子,让她们一个个的试胭脂。
只她一个人试试不出多少效果,要不同年龄、不同皮肤状态的人试才能出效果。
杨秋娥在一边看也被拉来由孟娇娇亲自动手为她试,不仅仅只是试胭脂还给她上了个淡妆。
“我不弄,活了二十几年都没弄过,不习惯,不方便做事。”
杨秋娥拒绝,但架不住孟娇娇一次次软磨硬泡地求。
待她终于答应后又听孟娇娇说,“你的皮肤太干了,得细致养养才成,以后涂脸的膏脂坚持用,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不方便?做事是用脸做?
不习惯?那就是用得太少,多用用就习惯了。
姑娘家哪能跟那些臭男人一样糙?你这脸糙得都刮手,我都怕你哪日长出胡须来。”
杨秋娥忍了半个时辰实在忍不了了,“我去找老茶农,尽早弄清楚尽早安排上。”
醉香楼开门这日孟娇娇连门都没出,更没有特意做过任何宣传,她如此反常倒让赵崇霖不明白了。
“之前铺子开张你都兴奋得睡不着,早早就过去还要请人,怎么这次场面弄得更大反而不激动了?”
“相公不是不喜欢我抛头露面么,我这是在兑现我的诺言,就不去了。”
孟娇娇说得随意,还有心情慢条斯理地给男人整理衣服。
“相公放心上值去吧,我今儿哪里都不去,晚上相公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小媳妇儿越是如此乖顺赵崇霖越不能放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敢老子说实话,等我出门后你要干什么?
痛快地说,别让老子收拾你。”
还让他放心去上值,他能放心个屁。
小媳妇儿的胆子是越发肥了,敢跟他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先斩后奏也不是一回两回。
想到这些赵崇霖后槽牙咬得梆硬,真是太惯着她,舍不得教训才让她一次次得寸进尺。
“今儿不把话说清楚,老子也不出门了。”
孟娇娇看着男人转身往厅里去的背影颇有几分无奈,天地良心,她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想做。
可男人明显不信,还来了犟脾气,看起来十分不好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