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疏一步步朝外行去,垂着眼眸,红了眼尾。

    记忆中,是三个少年并肩同行,画面一转,是萧沉砚和云铮策马在前,他在后方策马缓行。

    是他们三人纵酒高歌,立志要开万世之太平。

    记忆至尾,是他质问萧沉砚为何要害云铮。

    是萧沉砚愕然又失望的眼神……

    是不久之后,云铮战死北境,尸骨无存的噩耗传回……

    是萧沉砚被赐‘厌’字,佩枷带拷,赤足趿地,十步一跪,自京城中走出徒步朝北而行的背影……

    谢疏握紧了拳,心脏似寸寸皲裂开。

    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他也必须做些什么!

    可他还能为萧沉砚做些什么?!

    心念激荡间,耳畔是属官着急的呼声:“小公爷!少卿大人!出事了!”

    谢疏回神,朝说话之人看去:“出了何事?”

    来人是大理寺属官,急寻谢疏而来。

    “胡人王庭遣来使臣,向我朝递交国书,意图修好。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他们还送来了一纸陈情书!”

    “那陈情书中写到十年前镇国侯府在北境那一战的真相,镇国侯府未曾叛国,乃是胡人与现太子勾结,栽赃陷害!”

    “胡人使臣还说……”属官咽了口唾沫:“还说镇国侯的小郡主未死,一直在胡人王庭中为质!”

    谢疏骤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