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时,我就发现她行事太过出格。”

    “疏儿的名声这次也是被她牵连……”

    “夫人!”谢韫声音骤变,“你可知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楚氏被他吓了一跳,夫妻这么多年,她从未听谢疏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过,心里慌张之余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谢韫是真没想到楚氏会有这样的想法,震惊之余不免有些失望。

    “甥媳行事是不同于寻常女子,她是有大本事的人,你莫要忘了,她不止是阿砚的妻子,还是翎儿的救命恩人。”

    楚氏刚刚心里也有歉意,知道自己不该胡乱埋怨青妩,她就是觉得青妩既然那么厉害,行事就该万无一失,不该让自己儿子被牵连进去。

    这会儿听谢韫说起谢翎的事,那点歉意又被不满取代,不禁脱口而出:

    “你一口一句甥媳,人家未必认你这舅舅。”

    谢韫皱了下眉,审视了她许久:“你对她有怨气,为何?”

    “我没有。”

    夫妻这么多年,谁又骗得过谁。

    谢韫看出了楚氏在撒谎,直觉中间有些事,但他却没再追问,只是让楚氏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等出了院子后,他才叫来管家询问:“夫人这些天可见过什么人?”

    管家沉吟:“前些天厌王殿下那边派人过来给夫人送了歉礼。”

    谢韫皱了下眉:“好端端的送歉礼做什么?”

    “翎少爷生辰宴本是想邀请厌王和厌王妃的,不过他们似乎拒了,翎少爷有些郁郁寡欢,夫人也有些不开心。”

    谢韫点头表示知道了。

    萧沉砚不来参加这事他知道的,不说别的,萧沉砚刚接手户部,现在哪有那功夫来?

    至于青妩不来,他也觉得不是啥大问题,楚氏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对青妩有意见才对。

    谢韫直觉这里面还有点别的事。

    虽说如今都说大丈夫不管后院内宅,但谢韫却不这么认为,内不平,外必乱。

    定国公府和厌王府同气连枝,这乱子,绝不能出!

    这事儿得查清楚!

    此刻的东宫,青妩进了偏殿歇着后,红蕊和绿翘就在殿外守着,隔绝了东宫的人进去伺候的意思。

    等殿外安静后,青妩直接起身,扯下一根头发往床上一丢,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傀儡就出现了。

    她左手一抬,幽冥灯出现,下一刻,她就旁若无人的穿墙而出,大大方方的走去找百岁了。

    百岁原本是在蟾宫外的后花园等着的,结果青妩过去后居然没找见人。

    判官笔咦了声:“那小子怎么还乱跑?”

    正说着呢,就见花园那边几个宫人慌慌张张抬着一个老太监往外跑。

    那老太监满脸是血,嘴里不断呻吟。

    后面还有小太监在嘟囔:“王公公也太倒霉了,走路上都能被飞出来的石头砸破头,今天真的太邪门了……”

    青妩看了两眼,然后就笑了,径直朝这几人过来的方向走去,绕到假山后,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蹲在假山后面,正在擦手。

    一边擦手一边骂:“让你骂我家王妃,老阉狗,这次打破你的头,下次等你出宫采办套麻袋打断你狗腿。”

    青妩拎着灯,笑看着少年那张凶巴巴的娃娃脸。

    判官笔:“啧,这小子……平时对着你没一个好脸色,私下居然为了你在东宫打人,嘿,不愧是能十年如一日在你忌日那几天号丧,号到下面的鬼都想揍他的牛人啊。”

    百岁正嘟嘟囔囔的呢,莫名感觉后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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