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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成夫妻,到时候或许可以提出认亲,认作兄妹,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虞滢连忙止住了这种连影子都没有的事,晃了晃脑袋,把这种还很久远的事情晃出了脑外。
回过神来后,虞滢继续收拾院子晒着的草药,再把草药收回了屋中。
见他们祖孙都在院中站着,便使唤伏安进伏危在的茅草屋搬了两条竹凳出来。
夜幕降临,只有淡淡的火光亮着小院,因烧了一些驱赶蚊虫的草,所以蚊虫暂且还没有那么猖狂。
罗氏还是在大儿子大儿媳去了采矿场之后,第一回入夜后还在院子外边纳凉的。
听着虫鸣声,纳着凉风,一时间心头的阴霾也散去了许多。
祖孙三人都没有进屋,伏安看着火,伏宁坐在石头上,只看了一眼满天亮闪闪的星辰后,就收回了目光,看回查看药熬好了没的虞滢。
天完全黑了,才熬好罗氏的药,她在药罐的把手处裹着一块湿布,慢慢倒入了药碗之中。
用来替换的衬衣,已然被虞滢四分五裂的用在了各个地方上。
现在天气炎热,她不出去的话,便是一件小衣和一件外衣,若是去镇上,便会穿上唯一的一件衬衣。
熬好了罗氏的汤药,洗了药罐后开始煎伏危的药。
在等罗氏的汤药凉至七分的期间,虞滢拿了一条布,用尚有六分烫的夏枯草茶水冲一下,轻拧了一下,在还烫着的时候,敷到了罗氏的双眼的眼皮子上。
罗氏仰着头,让她随意捯饬。
热帕子敷上去时,有些不适,可很快,舒缓的感觉渐渐蔓延开了,很舒服。
虞滢:“以后每天傍晚都敷一下眼睛,有助于舒缓眼睛疲劳,配合上汤药,双眼的视力虽不能痊愈,但视物会逐渐清晰,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白日视野也模糊,也不至于在晚上的时候几乎看不见。”
听到还能看得见,本来以为双眼注定要瞎了的罗氏,暗暗的收紧了手心。
若是能看得见,谁愿意成为一个瞎子?
“白日的话,用布蒙着双眼,以免强烈的日光伤了眼。”说着,看向火灶旁的伏安,说道:“以后你给你奶奶绑上布条,明天白天我拿给你。”
一直注意她说话的伏安,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像是敷衍的应:“你说什么就什么。”
多日相处,虞滢也知道伏安不过是爱嘴硬,但该做的还是一样没落下。
敷了大概半刻后,虞滢才拿掉已经没有什么温度的布巾,把已经凉了许多的药端给罗氏。
“药喝了,差不多就可以去就寝了。”
罗氏很是配合,半句拒绝的话都没有。
作为医者,最喜的就是这种配合的病患了。
待伏危的药熬好,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熬好的药略微烫手,也不放心伏安端进去,虞滢便自己端进了屋中。
摸黑入了屋中,紧靠着些许月光走到了床边,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模糊身影,虞滢语声轻缓的道:“若要治,便把这药喝了,若不治,我便端出去倒掉。”
昏暗中,伏危看着床外的身影,伏危沉默了片刻,开了口:“我确实有了死志,但到现在为止我还继续硬撑活着,是因与我被调换了身份之人曾托断我双腿的人转述给我的一句话。”
虞滢微愣,从没想过他会忽然和她敞开心扉。
想了想,她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出来:“说了什么话?”
伏危忽然一笑,在黑暗之中,笑得可悲,嗓音低缓:“我若自寻短见,伏家五口将会给我陪葬。”
虞滢心下一惊,脸色震惊,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