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先生说到这,眼底有些微微泛红。

    他想说的是,侯爷和世子尸骨无存。

    “爷爷,既然伯母她们的坟茔在那个地方就不要动了,那块地方离我的庄子很近,我已经让大风去了衙门,把那片山头买下来,以后作为连生哥这一支的祖坟吧。”

    “老奴谢过姑娘。”

    一边的金嬷嬷听到姑娘的话,一下子跪了下来,把柳安安吓了一跳。

    “嬷嬷您快起来。”

    柳安安赶忙将老嬷嬷扶了起来。

    武先生也激动地说道:“丫头,连生遇到你是他的福分,我代老主子谢谢你。”

    “爷爷,您还我和客气啥?不过,爷爷,伯父平反了,您说那些苏家人会不会找上京城来呀?”

    柳安安说的苏家人,便是苏氏的族人。

    “他们还有脸来京城?”金嬷嬷沉了脸,一提起那些苏家人,嬷嬷便恨得咬牙切齿。

    武先生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出事后,苏家一族马上与老主子这一支划清了界限,生怕被拖累,苏家先祖和圣上的先祖一起打过江山,苏家更是人丁兴旺,不过只有老主子这一支代代从军,真没想到出事后,他们便变了脸,我带着连生逃出京城后,本想着到岳州老宅暂时躲避一二,幸亏我没有带着连生直接登门。”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金嬷嬷脸色微变。

    武先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把连生安顿好后,便去了老宅,苏家当家人是连生的亲大伯苏晋学,我怕被人认出,便晚上的时候潜入了苏家,正巧他们正在商量这事。”

    “而且还说,若有老主子的旧人找上门来,便扭送到官府。”

    “当真是无耻至极!我本以为既然划清界限,这样的族人不要也罢,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恶毒!”

    金嬷嬷气得脸都红了,又说道:“岳州苏氏先祖是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生了三个儿子,幺子这一支便是老主子这一支,其他两支后来是越来越扶不上墙,早些年就靠着靖远侯府,在岳州当地也是名门望族,没想到这苏晋学真不是个东西!”

    “嬷嬷,不必生气,人都是自私的,反正他们与连生哥也没关系了,不过您看着吧,他们指定会来京城,要求认回连生哥。”

    柳安安对这些所谓名门望族没什么好感,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却十分肮脏。

    薛逸风他渣爹不也哭着喊着想要回薛逸风吗?

    何况连生哥如今的地位。

    “好啊,让他们有脸来,他们只要敢来!”

    金嬷嬷捏了捏拳头,好久没有打人了,活靶子送上门来,那她就不客气了!

    正好!

    下晌的时候,靖远侯平冤昭雪及连生袭爵封侯的圣旨便阿大公亲自送到了统领府。

    金嬷嬷和武先生高兴得又掉了眼泪。

    统领府的小祠堂内,金嬷嬷、柳安安、武先生和连生一同站在祠堂内,这里摆放着靖远侯夫妻及长子一家三口的牌位。

    连生跪在牌位前,将这一消息告诉了爹娘,兄嫂和小侄儿。

    金嬷嬷又差点哭晕了过去。

    他们的主子等了太久的时间了,终于可以安心瞑目了。

    当天晚上,几家亲近之人,还有严家姨母都一同到了统领府。

    靖远侯的案子真相大白,众人悬了许久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众人还没说几句话,管家多福来报,平阳长公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