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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没吓到您吧?不过您放心,肯定不会让她再到前院来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程紫忙摆摆手,“没事没事,奶奶只是跟我说扎染的事,没做什么。”
就在这时,二楼的客人下来了,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那女同志左手嫌弃地捂着鼻,右手还扇了扇,“这院子里怎么有神经病啊?还能不能住人的呀?”
她身边的男人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行就换家旅馆吧,不安全。”
小胖急得额间都冒汗了,一直跟客人道歉,直说对不起。这边就把老太太往后面拉。
老太太也不吵不闹,只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帕子,笑得依旧开心,被人说了也跟完全听不到似的。
程紫也没说什么,拿起本子往自己房间里走。
“刚我在楼上看见她和神经病有说有笑的,长得挺好一女孩,不会也是个神经病吧......”那女同志小声地和身边男人说着。
见小胖拉着人走了,他们才嘀嘀咕咕出了门。
程紫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年代的人对阿尔兹海默症了解很少,甚至连老年痴呆这个称呼都很少用,一般不分年龄,统称是神经病。
还是那种被人忌讳的神经病类型。
程父程母正巧从外边买了吃的回来,和那对情侣擦肩而过时还听了一嘴巴。
见程紫面色不好地站在门口,程母忙上前问道:“阿紫,咋啦?旅馆里有什么奇怪的人?”
程紫摇摇头,“没有,只是有位奶奶刚出来跟我说了几句话。”
程母担忧地在她身上打量而过,“没事吧?什么奶奶?没对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程紫有些无奈,“没有,奶奶只是跟我说白族扎染的事,她说我画的设计稿很适合扎染,而且我这次来,本身就想看看这门老技术的。”
小胖也把老太太安顿好出来了,听程紫这么说脸色明显僵了僵,不确定地问道:“程姐,你说我阿奶跟你说扎染了?”
“嗯,是啊。”
“你确定她跟你说扎染了?我们白族的扎染?”
“对啊,没错。”
小胖整张脸垮了下来,苦哈哈的,跟小胖苦瓜似的。
“有什么不对吗?”
程紫几人被邀请到前台旁边的大桌子坐下。
“程婶,你们在这边吃吧,位置大些,吃东西也方便,我给你们泡杯茶。”
小胖明显是有话要说的。
程家人也正好要吃饭,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