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婧埋下头,不服气地说了一句。

    “王妃方才还帮你安排烧水。”封宴不客气地训斥道。

    白诗婧吓得抖了一下,飞快地抬头看向他,见他一脸怒容,立马就软了身子,“王爷恕罪,小女不是那个意思……”

    “好自为之。”封宴冷声道:“之前的事,虽然你是受人操控,但若不是你先起了心思,让蛊师有了可趁之机,后面怎么会酿成大错。本王先前没追究,不代表永远不追究。”

    白诗婧的脸色越来越白,拧着帕子,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了?”顾倾颜过来了,眼看白诗婧吓得花容失色的,于是拍了拍封宴的胳膊说道:“你别吓到白小姐,她不会用土灶很正常。我以前也不会用,后来才学会。”

    “人的心脏就这么大,你少好心。”封宴皱眉,从锅里舀了一碗汤出来喝了一口。

    终于不咸了,还有了几分当初在沙场上初尝到的滋味。

    两个字,难吃。

    “罢了,这做菜的事还是不适合我。”封宴放下碗,牵着顾倾颜去常之澜支起的饭桌前:“吃你师兄的,他这方面比我强。”

    常之澜正吃着饭,突然听到了封宴这句话,一时间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才好。

    与封宴对视片刻,他又缓缓地垂下了眸子。

    封宴这次总是对针对他,也不知道是知道了什么。

    夜深了。

    顾倾颜累了一天,早早地睡着了。

    封宴在榻前陪了她一会儿,祈容临端着一盏安神香走了进来。

    “今日进展如何?”封宴过去关好了门窗,低声问道。

    祈容临把安神香放到了榻前的小椅上,拉起顾倾颜的手看了看她的腕心,小声问道:“你可看过她身上了?花纹长到何种程度了?”

    “已经到心口了,看着像是半朵佛莲的模样。不过现在花纹的颜色尚浅,还不知道长成之后到底是何模样。还有,她这两日体温越来越高,半夜里总是烫到吓人。”封宴看着顾倾颜,神色不安地说道:“你这边到底何时能好?”

    “放出去的月殒兽还未回来,你得想办法把月殒兽抓回来,免得被蛊师抢先抓到。”祈容临小声提醒道。

    “放心,跑不掉。”封宴沉声道。

    咔嚓一声,窗外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动静。

    二人双双转头,锐利的视线盯住了紧闭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