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想办法杀了他。”
“只要他同意交换玉玺,咱们就有机会诛杀他。”随从立马说道。
封珩慢慢把茶碗放到桌上,沉思片刻,轻轻点头:“蛊师不中用了,落到他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如瑛那小贱人若是想活命,就得按本王的吩咐来。她脸皮薄,本王把针扎在她心口,她也不敢给人看。算算日子,她应该扛不住了。”
“万一她反水呢?”随从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她就死吧。”封珩皱眉,残忍地说道:“本就是一个下贱的婢女,本王给她脸,才用她为剑。她若不想活,那也是她的命,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贱东西。”
“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在蛊巢里下埋伏!”随从上前一步,俯到封珩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去办。”封珩轻轻点头:“早日拿到玉玺,本王便能早日安定天下。”
随从行了个礼,快步往外走去。
封珩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坐到了书案手,拿起了手中的折子看。这折子是上请让封宴继承大统的,他看着上面的字,眉头紧锁起来。封宴战功赫赫,极得武将拥护。他看上去一再退让,兵权被一削再削,但实际上那些人依然忠于他,即便是被编进了别人的麾下,也只为封宴做事。
“一山不容二虎,既有我,何用你?”封珩拿起朱砂笔,在折子上狠狠地抹了几笔,末了,折子上面赫然多了一个朱红的‘死’字。
……
天亮了。
顾倾颜勉强只睡了小半个时辰,便匆匆起身去看如瑛的情况。
祈容临把针都取了出来,足足有十九根,有几根已经扎到了心脏上,最险的一根已经没进了心室。好在针上无毒,只是手法阴毒,卡在肋骨与血肉之间,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偏还在女子那般娇嫩的地方,更让人无法言说。
“能活。”祈容临在盆中净了手,接过了赵阿姑递上的帕子,慢声道:“不过会落下病根,以后都操劳不得了。”
“能活就好。”顾倾颜走到榻前,掀开了帐幔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如瑛换了她的药,还会有谁?
“该出发了。”封宴把手伸向她。
“如瑛怎么办?”她轻声问。
“封珩虽然威胁了她,但她完全可以坦白,一是不必受罪,再者不必让人钻了空子。她有错在先,以后不能再跟着你了。”
顾倾颜身边一直只有三个婢女,小雁死了,如瑛也要走了……
人与人,总是在不停地分别,不停地走散,不停地道别。
她拉住封宴的手,小声说道:“女子在这世间本就走得艰难,说到底,她是因为我们才会遭此横祸。就算是生身父母,也有抛家弃子的,何况她与我们只是此生相逢的关系,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安排人送她去个安稳的地方,也不辜负我们相识一场。”
“依你。”封宴沉吟一会,点头。
“姐姐,我知道谁换的药。”三妹妹进来了,挂着一脸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