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封宴在榻上直挺挺地躺了许久,最终是没忍住,起身把她抱回了榻上。

    单衣薄衫趴在桌前,是想疼死吧?

    封宴把她丢回榻上,冷着脸躺回去。

    顾倾颜在被他抱起的一瞬间已经醒了,但她就是装睡,不想面对他。就连一个秦归明她都无法对付,更别提封宴这种大人物了。封宴要弄死她,简直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突然,他滚烫又均匀的呼吸声朝她靠近了,长指探过来,顺着她薄薄的衣衫抚了进去,很快就抚上了她的心口。

    一连三回了,她已经发现了他的嗜好,好像格外喜欢流连在她的心口上。

    顾倾颜咬紧唇角,眼睛也死死闭紧。

    没一会,他把她给翻转过来,高大的身子直接覆了上来。

    “我生病呢,你也不放过我。”顾倾颜忍了半天,忍无可忍地骂道:“你真禽兽。”

    封宴一手撑起身子,手指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地摁了几下,沉声道:“巧嘴真是会骂。”

    顾倾颜又咬唇了唇。

    “松开。”封宴抚着她紧咬的唇,低低地说道。

    顾倾颜不动。

    但封宴多的是让她认输的手段,反正她会求饶的。

    没一会,她果然认输了,一边骂他,一边哭。

    “你非要弄疼我吗?”她手背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轻声哭诉。

    “是你娇气。”封宴不紧不慢地回了句,但动作明显温柔了一些。

    而且,初经人事难免会疼一点。

    不过他没说这句话,这样说得他经验有多丰富一样,其实他也不过刚开了荤而已,现在是全凭心意为之。

    顾倾颜缩在他怀里睡着时,封宴还未觉得饱足,只能轻抚着她的背脊骨,把那种饥饿感咽回肚里,然后拉起被子把她严实地包了起来。

    还是他房里的榻更柔软一点,她屋里这张榻太小,施展不开。

    翌日。

    顾倾颜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封宴的房里,她身上已经清理干净了,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外面太阳正好,看光线应该快午时了。

    院子里有说话声,是几个婢女。

    “刘嬷嬷和王嬷嬷都被杖杀了。你们都管住手,再敢乱与外面的人结交,只有死字。”

    是说的那两个接她的婆子?顾倾颜心头一沉,慢慢坐了起来。

    “姑娘醒了。”婢女从窗子外看到她的动静,赶紧进来伺候。

    “谁死了?”她小声问。

    婢女立马紧张起来,轻声说道:“没谁。姑娘,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顾倾颜只好作罢,乖乖地配合婢女洗脸梳头,穿衣用饭。

    院子里来了两个新面孔的婆子,正给婢女们训话。

    “这是从王府调来的人。”婢女见她一直往院中看,小声说道。

    顾倾颜看向院中,轻声问道:“我能在这院子里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