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双桃花眼里淌动的再不是春水,而是淬毒的寒光。
“还不去查!”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挥手把桌上的碗碟统统扫到了地上。
咣咣地一阵碎响。
“珣王何必动怒,他们说得对,气坏了身体只有自己难受,他们毫发无损。”国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低声说道:“我倒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朝中并不是每个人都忠心于封宴,他现在初登大宝,根基不稳,好多衙门里仍有封弈瑾和封珩的旧人,只要把这些人联合起来,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是一些无用小卒罢了,他们有个屁用。”魏珣冷冷地说道。
“从来都是小鬼难缠。只要他被外面的事拖住,那您在后宫里做什么,他就鞭长莫及了。”国师弯腰捡起一块碎瓷片,嘶哑地笑了起来:“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魏珣盯着他看了一会,冷笑起来:“原来是你干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国师把碎瓷片轻轻地放到桌上,哑声道:“珣王还是适合温柔一点,这么凶,可不是女人喜欢的类型。”
“本王需要女人喜欢吗?只有你这种丑东西才需要。”魏珣刻薄地说道,毫不留情地拽下他的面纱,看着他疤痕纵布的脸说道:“你这么厉害,把自己的脸整整吧,简直让人反胃。”
“珣王还是这个毛病,心情不好,就会胡乱攻击人。”国师抓了抓拳头,把黑布纱拿回去,重新戴在脸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干净,给珣王重新上饭菜。”
“是。”随从们赶紧行礼,快步走了出去。
“常之澜还没消息。”国师见魏珣顺了气,于是问道。
“狗奴才,本王就不信他真的不管宫里那个女人。”魏珣阴冷地说道。
“若他真的不管呢?”国师问道。
“一定会管。”魏珣冷笑:“别的事本王可能不知道,但他爱那个女人爱得发狂,本王可是清清楚楚。”
“但愿吧。”国师干巴巴地挤出了几声笑。
“你与他有何冤仇?怎么提到他,你就一副恨不得捅死他的眼神。”魏珣盯着国师的眼睛,皱起了眉头:“想当初你投奔本王的时候,绝不允许在本王面前有任何隐瞒!你是想死吗?竟敢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