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了诬告罪,下了死牢。”
“他们胆子这么大?不知道那几个是……”司黛看了一眼顾倾颜,朝小太监递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这事就是来打顾倾颜的脸的,朝中王亲贵族,势力盘根错结,他们不满封宴的新政,所以变着法子暗戳戳的搞小手段。
声音再小,顾倾颜也听得清清楚楚,她闭上眼睛,小声说道:“惜王殿下守在这里没用,不如替本宫跑一趟,拿着本宫的令牌去趟衙门,宣那几个不长眼的狗官过来见本宫。”
“后宫……”
“本宫不会干政,就说本宫的妹妹,有案子要提告。”顾倾颜伸手拽下腰间的凤佩,掷向封惜。
凤入帝宫是小把戏,能唬人,但伤不了人。今日,她就要做一点伤人的事,给这些人一些颜色看看,不要拿她当只小绵羊,对她步步紧逼。
……
御医房。
封宴双手负在身后,盯着病榻上的封熙柔。她病得有气无力,却还要行诅咒之事,被救醒之后,不管问什么都不肯说。
从娇宠的公主落到如今孑然一身,尤其是被秦归明如此欺骗和背叛,她的信念已经崩溃了,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只求一死。
“熙柔,告诉九哥,是谁教你这样做的?符纸是哪里来的?”封宴沉声问。
榻上的人轻轻吸了口气,脸往里侧偏了偏。
“你可以恨任何人,但你恨不了顾倾颜。你别忘了,你那个夫君可是从她手里抢过来的。她沦落市井被人欺凌的时候,你可是在享受她未婚夫婿的宠爱。你坐在茶楼,吃着她熬夜做出的点心,看着漫天的焰火,身边坐的也是她的未婚夫婿。她可从来没有责怪过你半个字。”
封熙柔咬住唇,仍是不出声。
“三妹妹不是你动的手,你为何要认?为何半夜去园子里烧纸,谁让你去的?”封宴又问。
封熙柔眼泪开始往下淌。
“你从小千娇百宠,遇到挫折想不通也是难免的事。但倘若遇到挫折,便要拿无辜之人泄愤,你就是可恶!你的书白读了,教养也丢光了。”封宴皱眉,语气稍稍缓了缓:“你我兄妹在这宫中看多了险恶之事,你也曾经看不惯那些龌龊手段,为什么偏是你去做这种事?封熙柔,为一人世,当留清白。”
“你别说了。”封熙柔双手捂住了耳朵,抽泣道:“九哥……我的符纸并不是诅咒,是换运,我想把她的好运气偷过来,我不想被人嫌弃,最后一个人孤苦地死去,我也想有人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