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莎一脸冷酷地看着他,轻蔑地说道:“我已经把你找大周陛下索要美人的事飞信传给王父,你就等着王父训诫吧。”

    “你好大的胆!那只是我的计谋,我是要给我们漠月城争取更多的利益。”城主一把抓住了阿东莎的手腕,把她拖到了人群后,铁青着脸说道:“你一个女人,难不成还要抢城主之位?”

    “我就抢了,如何!”阿东莎嘲讽道:“商道对于我们月漠国多有利,你心知肚明,你不早早促成,反而推三阻四,到底是因为什么,你知我知,王父也知。”

    “阿东莎,我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屡屡忍让,你不要得寸进尺,小心……有来无回!”漠月城主咬牙,恶狠狠地瞪着阿东莎说道。

    “那就试试,看谁能回,谁不能回!”阿东莎高抬着下巴,寸步不让。

    二人都带了随从,紧张的气氛瞬间拉到了极致,就连飞过的小飞虫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这些人的火气给点着了。

    夜幕如潮水一般淹没而来,刚刚还大亮的天光,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暮色填满。

    封宴打发人把那两拨人分开,安排了晚宴,准备连夜与阿东莎谈妥商道之事。抱着夭夭回去时,顾倾颜和祈容临、康宁三人正围在小桌前写写画画。

    “在写什么?”封宴走近几人,抱着夭夭坐到了最后一个空位上。

    “陛下。”

    祈容临和许康宁立马站了起来。

    封宴拿起写得满满的纸页扫了一眼,只见上面记的全是一些症状,和服食的药物。

    “这是?”封宴一目十行看过,心头不禁狠狠地揪了一下,就像有滚烫的水往胸膛里拼命地倒灌进来,连气管都烫得开始收紧,无法呼吸。

    这是顾倾颜发作之后的症状!

    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扎进他的眼睛里,扎得他眼眶暴痛。

    “陛下,皇后给自己种了心蛊,心蛊与月殒互相吞食,但又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尚在腹中的小公主,最后两种奇毒无比的蛊互相吞噬,互相抵消,皇后才得以生还。”祈容临一脸愧色,低声说道。

    “那朕的金针术,还能去除吗?”封宴看向祈容临,眉头紧皱。

    “应当可以。”祈容临犹豫了一下,说道:“当初臣是打定主意,要与皇后一起离开,去寻找解药。臣当时也存了一分侥幸,所以给陛下施金针术时,原本只想封闭一年半载,便给陛下去除。只是这四年,陛下不愿意臣近身,臣又怕陛下恢复对皇后的记忆,会撑不住,所以就拖了下来。”

    “那就今晚吧,别拖了。”封宴把夭夭放下,果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