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品,沉声问道。平日她不是折腾吃的,就是绣东西,从来不见她去做别的事。抚琴下棋,写写画画之类的事,她几乎不做。
“不是喜欢,只是这些技艺不做就会生疏。”顾倾颜拿起小剪子,剪掉线头,托到他胳膊前比划了一下,又道:“给你做两身里衣,开春之后正好穿上。袖口上我用金线绣上福字纹,你总爱穿玄色衣裳,到时候抬手时,稍稍露出一角里衣刺绣,还是很好看的。”
封宴看着那泛着淡金光芒的福字花纹,心里一阵爽快。就知道小颜儿不会委屈了他,贴身穿着,这不比香袋更好?
“王爷,王爷……”管事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道:“王爷快接驾,皇上来了。”
封宴眸色一沉,立刻放下书站了起来。
顾倾颜也是心中一慌,连忙放下手中针线,轻声道:“我去偏院。”
“去吧。”封宴点点头,快步往门外走去。
“姨娘,请随奴婢过来。”如瑛快步走进来,帮顾倾颜拿好绣品,带着她绕小道离开封宴的寝殿,去了偏院里。
“不会有要紧事吧?”眼看着王府里各院落的灯笼都挂了起来,顾倾颜倚在窗口,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应该不会。”如瑛给她披上披风,轻声安慰道:“姨娘别担心,奴婢让人在那边盯着呢,一有消息马上就会过来报信。”
若是皇帝要杀她,那报信也来不及吧。
顾倾颜想到白日里嫡姐来闹的事,愈加忐忑。她其实也明白,若是娘亲是花船出身的事让皇帝知晓,那她定是做不了正妃的,说不定皇帝还要以此为由责罚封宴。
封宴书房。
皇帝负手站在墙边,仰头看着墙上新挂上的一幅画。画上正是封宴画的那副手拎灯笼背影图,画的一侧有他二人写下的诗。
“父皇。”封宴大步进去,跪到皇帝面前请安。
“起来吧。”皇帝顿了一会,这才转身看向他。
封宴起身,恭敬地垂着手,等他训话。
“朕今日突然来了兴致,想出宫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儿来了。”皇帝深深看他一眼,走到书案后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这书如此之新,怎么,最近没有好好看书?”
“回父皇的话,最近没在书房看书,都在寝殿里。”封宴又道。
“瞧你这点出息!成日流连温柔乡里,只怕连日月都要忘了。”皇帝冷哼一声,把书丢到书案上,教训道:“去,把那女子叫过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把你迷成这样。”
“她胆小,不敢面圣。”封宴立刻说道。
“咳……”随着皇帝来的大太监关景立刻咳了几声。
“你咳什么,舌头坏掉了?”皇帝转头看他,训斥道:“你去,把那女子带来。”
“老奴遵旨。”关景瞥了一眼封宴,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