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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菀回到陆家是从正门进去的。

    天都亮了,躲也躲不了,反正今天注定还得大闹一场。

    奴仆见她一脸憔悴的样子,额头包了块布,吃了一惊,“大姑娘什么时候出去的?这是一夜没睡吗?”

    陆菀没理他,直接回了玉颐阁。

    如果大公主没有成功,那她只剩下一天时间。

    陆菀在暖塌上盘腿坐正,“冬青,将我库房的账本拿来。”

    虽然,长房的中馈和库房被赵如意管着,但陆菀私库的账本在她自己手上。

    冬青很快捧来账本。

    冬青和她哥一样,精算术,尤擅算盘。

    陆菀房中的账目由冬青管着,陆菀母亲没病之前,管家时也常常带着冬青,教她管账,以后等陆菀出嫁好帮着管家。

    前世,陆菀对余楚容特别大方,只要她想借去玩或想要的都会送给她。

    但冬青是个吝啬的,姑娘每送出去一样,都会详细的记录在账目上,时不时叨叨要讨回来。

    陆菀翻着记录,越看目光越冷,这些年给出去的不下五十件,且都是极贵重的,难怪冬青常说她败家。

    她真是太蠢了。

    “知若,叫上玉颐阁全部的人,我们去拿回我的东西。”陆菀站起来。

    知若转身出去召集人,冬青兴奋地抱紧账簿跟着,拂晓抓了条木棍。

    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琉璃轩。

    余楚容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二十鞭,趴在床上痛得嗷嗷叫,心里烦躁,冲着丫鬟正发脾气。

    见陆菀进来,懒得再装,没好气的吼,“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要嫁死人吗?也不知道自己晦气避避嫌。”

    陆菀没搭理她。

    往正座上一坐,双手搭在扶手上,“知若、冬青,按账簿记录的找,一件不落,如有人敢拦,拂晓,给我打!”

    陆菀吩咐完毕,扭头看向床上的人,“余楚容,这么多年,你拿了我多少东西,你可还记得?我既要出嫁,自己的东西当然要拿回来,有问题吗?”

    余楚容瞪大眼睛,愤怒得口无遮拦,“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拿了你的东西?你趁我被打伤就来抢劫吗,你要脸吗!你别以为你成了世子妃就可以耀武扬威了,不过嫁个死人!世子之位是文渊哥哥的,你等着被赶出晋文侯府吧!”

    冬青气不过了,“表姑娘,你拿了什么奴婢可都记着呢,哪天什么时辰派谁来拿的都清清楚楚,琉璃轩的人可都按了手指印的。”

    陆菀对她竖起大拇指。

    冬青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陆菀转脸冷笑,走到床边,抬手掀开被子。

    余楚容吓得一抖,“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