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女没有脸再与谢家二公子成婚了,求祖母替孙女退婚。”

    陆老夫人惊道,“你胡说什么?这可是天家赐婚!”

    她若不嫁,如何帮余修晏过继成嫡子?

    谢怀钰拧眉,她都已将余楚容逼成什么样了,还闹腾什么?

    他堂堂晋文侯府嫡公子在婚礼前一天被女家退婚,明摆着想要丢他的脸!

    果然如余楚容所说,陆菀是个被宠坏了的娇小姐,任意妄为,不仅随意欺凌余楚容,还不把他谢家放在眼里。

    曾氏急了,蹲下抱住陆菀的胳膊,“哎呀,菀儿啊,我可稀罕你了,文渊也一样啊,这三天你昏迷,他天天都过来守着你,他对你可是真心的啊。”

    见母亲委曲求全,谢怀钰再也忍不住了,“陆菀,你如此蛮不讲理,若是我娶了你,定会家宅不宁!”

    陆菀心里可高兴了,谢怀钰自己闹起来,可不正好吗?

    她噌的站起来,一字一句道,“好,那就请谢二公子写下退婚书,你我从此各自安好!”

    “好!”谢怀钰一股怒气冲顶。

    啪。

    谢怀钰后脑勺被重重拍了一巴掌。

    曾氏气得涨红脸,“孽子!胡说八道什么!这是老夫人求贵妃娘娘亲自为你向皇上求的赐婚,你敢退婚,你是要将整个陆府和谢府都推进火坑吗?你爹和老夫人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

    一向脾气温和的曾氏被气得火冒三丈。

    拎不清的混蛋玩意!

    陆老夫人沉着脸,瞧着陆菀绝对不会放过余楚容了,孰轻孰重,她自然清楚。

    “来人,余楚容言行无状,请家法,鞭二十!”

    “啊!不可,母亲,二十鞭会要她命的!”陆善渊惊道。

    谢怀钰大惊,“陆老夫人,楚容身子娇弱,刚落过水,受寒烧了两日,还跪了三天晕倒过两次,二十鞭怎么受得住啊?”

    陆菀嗤笑一声,“呵,谢二公子对余楚容的事情一清二楚啊。”

    谢怀钰脸上挂不住,怒气顿时噌的冲上来,“陆菀,平日里你欺负表妹就算了,今天明明向你求饶,你已打了她,气也出了,难道你还要她死才罢手吗?”

    陆菀定定的看着他,经历过的苦难如蚀骨灼心,鲜血淋淋。

    这就是自己千挑万选的夫君,这就是对她发誓会爱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陆菀逼进一步,仰头与他直视,一字一句道:“谢二公子,你搞清楚,是我差点死了!是你们玷污了我的名声!我嫌你们脏!”

    谢怀钰被她眼中凌然骇人的冷冽吓了一跳。

    陆菀的控诉惊住了所有人。

    可谁也张不了口……

    陆老夫人忽然死死抓住衣襟,好似心口痛。

    陈嬷嬷见状吓得惊叫,“老夫人,老夫人!”

    屋里顿时乱了起来。

    陆菀镇定的看着,没有人比她清楚祖母身壮如牛,前世她将每个人玩得团团转,翻云覆雨,一直活到80多岁。

    如今她离进坟墓还有二十多年呢,死不了。

    “快叫府医,快,快去!”陆善渊脸色大变,紧张的叫起来。

    一扭头瞧见一脸冷漠、事不关己的陆菀,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本就烧了三天,病弱无力的陆菀本是强撑着,哪里再受得住成年男人用尽全力的一巴掌。

    人被掀翻在地,晕厥过去。

    乱糟糟的屋里骤然一静。

    “大姑娘!”知若和碧蝉疯了似的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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