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平等的,这个平等,并不是社会地位或者财富方面等世俗意义上的平等,而是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权利,比如生存权,比如受尊重权,比如安全权。

    可是秦冰和苏洵凯这些人,以及更多的人,仗着自己拥有的资源,胆大包天的剥夺了这些权利,这不管是对国家还是对个人,都是一件太过恐怖的事。

    试想一下,如果你人生的前二三十年,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上学,毕业,工作,甚至恋爱,突然有一天,你被带入一个可怕的环境,在那里,你活着或者死去,都不是自己说了算,你的一切都被剥夺,成为别人谋利的工具,那你和街边放在水池里售卖的鸡鸭鱼有什么区别?

    这是支撑着她一直坚持的原因,也是程乾冰,李婉意,以及程乾冰的母亲,乃至千千万万人义无反顾选择牺牲的意义。

    这世界上,邪终究是不压正的。

    秦砚敏锐的感觉到身边人儿的情绪变化,他轻轻拍了拍林觅的手,林觅稳了稳心神,对他笑了一下,让他放心。

    秦冰已经看到了他们,邪邪一笑,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到林觅身上,“呦,我这弟妹,真是好久不见啊。”

    他刻意加重了好久不见这几个字。

    一个多月前,从他的地盘上,几十个人的监视中,眼睁睁的看着她溜走,这还不算,跑出去还卖了他的消息,把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几个据点全都被一网打尽。

    他这个弟妹,可是功不可没啊。

    秦冰意味深长的看着林觅,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像是毒蛇的毒液,盯上了猎物,不死不罢休。

    秦砚适当的侧了侧身子,为林觅遮挡住了大半的恶意,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大哥怎么对我的太太这么感兴趣?我们兄弟俩也好久不见,怎么大哥看到我这个弟弟,竟是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

    秦冰脸色微沉的收回目光,脸上依旧有着戾气,秦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他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哪里,阿砚你现在可是秦家最优秀的人,我还以为你不屑于跟我说话。”

    他全力转到黑产那边之后,就再也懒得应付京市这边的产业,平常除了洗钱,基本上连管都不管。

    秦砚现在在京市的势头,确实强压了他。

    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舍他而逼迫秦砚来做那件事了。

    想到老爷子的嘱咐,秦冰眼中闪过一抹冷笑,看着秦砚的目光带了一丝怜悯。

    可惜啊,你有多大的野心,也终究是秦家的子孙。

    秦家的子孙,生下来,就是要为秦家所用的!

    不能为家族提供利益的人,哪怕再优秀,也不会被秦家承认。

    他幸灾乐祸的看着秦砚。

    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好弟弟,这下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