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现在也是有妈妈的人了。

    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三天后,老管家的葬礼。

    秦砚安排的最高规格,墓地位于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前来送别的人络绎不绝。

    林觅和秦砚穿着一身黑,以老管家晚辈的身份,欢迎并送走前来祭拜的人。

    悲凉的音乐之后,葬礼结束。

    秦砚在墓碑前站了很久,这几天,他已经了解到了老管家的生平,也明白了为什么老管家当初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自己。

    因为他的亲生儿子,就是被毒品害了一生,又害了生命。

    他揽着林觅的腰轻声道,“你知道我最庆幸的是什么吗?我最庆幸的,是你被绑走那些天,他们给你用的是软性毒品。”

    如果是那些成瘾性强的,他真怕后果不堪设想。

    只要一想想那个可能性,他就想把秦冰碎尸万段。

    可偏偏,秦冰得留着,以后留给法庭审判。

    秦冰要还的,不只有他这一个公道。他不能动手。

    这股火至今还没发泄出去,一想起来,秦砚便怒火中烧。

    林觅听着他的话,心头柔软。她想到之前周绍文特意来找自己,说秦砚在云城调查她的事,让她提防秦砚,她那时候还心生疑虑,对秦砚多了几分防备。

    可他一从来直都是一片赤诚的对她,她实在不该怀疑他。

    第二天,林觅去了趟谢氏,处理积压的文件,处理完已经是中午,正要离开,突然接到了周绍文的电话。

    她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上次跟周绍文聊的并不算高兴,周绍文想让她怀疑秦砚,可她已经放下了对秦砚的猜疑,他们两个人,如今立场是相对的,实在聊不到一块去。

    林觅心一横,把手机按下静音,反扣到桌子上,就当没看到。

    可是震动声却一直不停的响着。

    周绍文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她还是接了起来,声音却刻意放的疏离,“喂。”

    周绍文声音有几分急切,“你现在在哪?”

    林觅有些莫名其妙,“在公司啊。”

    周绍文语气严肃起来,“我这边刚得到的消息,秦砚去云城了,你不想知道他去云城干什么吗?他一直在云城查你的事,如果你现在过去,我可以……”

    林觅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我晚点会自己问他,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

    她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但是周绍文也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再嫌他多管闲事。

    周绍文心如刀割,以前他总觉得心如刀割这个词很矫情,等真的轮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这个词真写实。

    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凌迟哪怕她不爱自己,也没有让他这么难受。

    周绍文沉默了一会儿,涩声道,“我知道了,那你……你好好的。”

    说完便挂了电话。

    林觅拿着手机,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周绍文的意思,可感情的事,最怕给对方留下幻想的空间。

    周绍文这么积极的想要证明秦砚有问题,关心她固然是一方面,可他心里未必没有抱着她跟秦砚分手后,他能得到一丝机会的期待。

    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秦砚即使有问题,也该她自己去处理。

    想到这,林觅索性直接给秦砚打了个电话。

    刚打过去就被接通了,秦砚声音关切的问,“怎么了?”

    林觅问,“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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