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给我找房子,帮我安葬母亲,还给我制了那条骨灰项链,我很感激你。但是少帅,我不喜欢你,更没有爱过你。你若有心报答,请你放过我。”
她认真望着他,苍白的脸上,写满哀求。
沈怀洲五脏六腑像被利刃生生扎穿。
痛到血液都是冷的。
他甚至不敢看她,而是垂眸沉默。
良久,沈怀洲才起身说:“我让护士来照顾你。”
钟灵毓以为,沈怀洲这是答应了。
一瞬间,她胸口有些发闷,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她静静目送沈怀洲离开。
厚重的木门,咔嚓一声,将两人隔开。
沈怀洲透过玻璃窗,向里面望。
他在钟灵毓的神态中,看到如释重负。
心痛得在滴血,沈怀洲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肩膀伤口还在痛,整个人却木木的。
烦躁不已,他走去庭院的大树下抽烟。
雪茄裁剪了一根又一根。
无意识吸一口,又灭了。
他又燃上。
不一会儿,脚下就堆满很多没抽完的雪茄。
沈怀洲的脸上,全是惆怅。
李副官好久没见到沈怀洲,追了出来。
他忍不住劝道:“少帅,你伤口还没好,医生嘱咐不能抽烟。”
沈怀洲漫不经心将烟按灭,“没事。”
“是不是钟小姐...又说什么了?”李副官盯着沈怀洲失神的双眸,试探问。
“你说,我要不要放了她?”
沈怀洲捏住雪茄的指腹,无意识地收紧。
他想到钟灵毓的哀求,和以为他要放手时的如释重负,心里沉痛不已。
她是真的不爱他。
也是真心想逃。
从前,她也是这样,总是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
他要么搪塞,要么跟她生气。
可现在,他又该怎么做?
沈怀洲看着李副官,继续说:“她希望我离了他,李副官,你觉得我该不该听她的?”
他很茫然,眼神空空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钻进袖子里的冷风,都不及心里冷。
再点烟的时候,他手颤得划不燃火柴。
只能看着橘黄色的小火苗,被风熄灭。
李副官叹气,“少帅,我一直觉得,若非两心相悦,两个人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折磨。况且,您又不能娶钟小姐,而钟小姐也早晚要嫁人...”
砰!
一只有力的拳头,忽然狠狠落在树上。
粗糙干裂的树皮,有血慢慢渗出来。
沈怀洲的脸,阴沉至极。
把李副官吓了一跳。
他顿时噤声,把剩下的话,生生咽回肚子里。
沈怀洲死死盯着他,“继续说!”
李副官咽了咽喉咙,硬着头皮说:“钟小姐早晚要嫁人,但少帅你又不能容忍,分开就算了。我相信,只要少帅对钟小姐好,她早晚会对少帅你动心。”
沈怀洲脸色稍霁。
他收回拳头,倚着树干,重新把雪茄燃起。
掬起的掌心中,火苗烧得旺盛。
他重重吐出一口烟,继续沉默。
直到烟燃尽,烫到他手指。
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