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

    贴身婢女见皇后等人走了这才敢进屋,搀扶起主子,嘉仪恨得直骂咧。

    一身狼狈的女人无心再回宴会场,又怕其他赴宴宾客前来此地,于是简单整理过后披了件披风,跑去假山后,委屈又愤怒的怨怼。

    婢女不停安慰,直到听见附近有人说话主仆俩才安静下来。

    “皇宫可真漂亮,处处富丽巍峨,真是跟天上宫阙一样。”

    一道清亮女子声说着话。

    “小姐说的是,帝王住的宫殿自然是世间最好的。”

    “从前听人说当今圣上龙章凤姿,郎艳独绝,今日一看竟比传言还俊朗,皇后娘娘可有福气。”

    女子语气爽直伶俐,说这话时既倾慕又柔情,最后一句带着明显酸意。

    婢女惋叹,“说来也可惜,若是秀女大选,以小姐家世必定能中选,做了天子嫔妃陪伴君侧,也不会现在这样只能远远看着,只可惜帝王不纳后宫,多年只守着皇后一人。”

    “我倒没觉得皇后哪里好。”女子口吻傲娇,“漂亮是漂亮,可她太老了。”

    “小姐慎言!”婢女提醒,紧张了望了望四周。

    “这可是皇宫大内,当心被人听了去惹出事端,再说皇后娘娘也不过三十几岁,正是风华绝代年纪。”

    “三十几岁还不老?”女子撇嘴嫌弃,“她年纪都能做我母亲了,如何能比上的二八年华。”

    假山后的嘉仪嘴角弧度越来越弯,方才还满腹牢骚,这会儿又恢复了雍容,整了整衣衫,迈步走出。

    ……

    凌骁回到家,脱下衣服后丢一旁,沐浴过后除去一身污秽方觉清爽些。

    躺下身,摸了摸妻子圆滚滚的肚子,浅眠中的言欢拨开他手,翻了个身。

    凌骁一哼,“还躲,外头女人想让我碰都没机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言欢这才睁开眼睛,重新转回头,“什么?”

    大眼睛滴溜一转,试探问道:“难道是哪家女子想沾染你了?”

    “不能吧,年轻时候迷倒众女子就罢了,现在这年纪还有人稀罕你?”

    这话听得凌骁心中不快,“怎么着,你是觉得我现在没人要了。”

    探量着丈夫神色,瞧着他愤懑中似还带着些许嫌弃和憋屈,再联系他前面言辞……

    “怎么,是有人非礼你了?谁呀,告诉我,我去收拾她!”

    凌骁懒得理会,“睡你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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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天高气朗,京郊的慈云寺清幽宁静。

    禅房内香云袅袅,一对男女独坐其中。

    “成婚时日也不短了,家中妻子可有喜讯?”

    卫冰轮道了句没有。

    妇人口吻关切,“你年龄也不小了,该为子嗣考虑,若府中妻子子嗣艰难,多纳几房妾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