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妮是用来骗人的名字,我、我叫……云深。”
“是么”,东方宸野语气愈发温柔:“用来骗谁?”
“渣男鸭~”云深说完,忽然抬眸,努力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卷翘的睫毛不住抖动。
片刻,她脱力的埋进了他脖颈间,嘟哝道:“不、不对,搞错了……East才不是……”
低沉嗓音变得危险:“哦,原来偏妮要骗的人是East?”
“不、不是……”云深皱着眉头,口齿不清,几乎要急哭了:“我、不是故意…”
她呼吸逐渐急促,眼尾急得微微泛红。
望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东方宸野抬起手,指腹堪称怜爱的轻轻碾过那泛红的动人眼尾。
“没关系……”
他轻声说着,搂着纤细腰肢的力道微微收紧,让脖颈间那滚烫的温度更加贴近自己几分。
不管你是偏妮还是云深,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既然送上了门,那就是我的。
……
清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云深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
她难受的哼唧了两声。
忽然,冰凉的液体触碰到她的嘴唇。
她仿佛沙漠中因为濒死的缺水之人一样,近乎贪婪的紧紧抓住这缕甘泉。
“别急,慢慢喝。”东方宸野轻轻的拍着她薄薄的背,但一杯水还是很快见了低。
灼烧的感觉终于得到缓解,迷糊的意识也逐渐清醒。
云深睫毛微微抖了抖,睁开了眼睛。
对上那双漂亮且给人以深情般错觉的眼睛,云深怔了怔,意识刹那间完完全全清醒过来。
她几乎是如同触电般推开他。
然而,失去那双有力的臂膀支撑,身体的疲惫和失重感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压来。
她身体一晃,就要从床上栽倒下去。
东方宸野及时伸手将人捞了回来,皱眉道:“你发烧了,别乱动!”
“你、我……”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那张平日看起来极其妩媚风情的五官,因为病气,显得柔和脆弱了几分,甚至让人情不自禁产生怜爱的感觉。
昨晚,不该让她喝这么多的。
东方宸野心中闪过懊恼,情不自禁伸手将她微微凌乱的乌黑长发撩拨到耳后。
云深大脑宕机,这次连躲避都忘了。
好一会儿,她才沙哑道:“这是……哪儿?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宸野动作温柔的将她放在靠枕上,自动忽略了她后半句话,“我家。”
云深:……
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昨晚的牛奶有问题,是吗?”
东方宸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五官很立体,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仿若一尊居高临下的大理石像,一动不动注视着什么时,让人有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云深受不住这目光,不再执着于他的回答,要起身离开。
东方宸野却不由分说的再一次将她压回床上,俯身逼近:“比起牛奶这个问题,或许,你应该先解释一下其他的。”
他轻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比如,偏妮这个名字?”
云深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