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不搭理,他没办法,每次回府看见她,心里的愧疚无论如何也消不了。

    情情爱爱,说起来是两个人的事,事实却并非如此。

    “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燕扶光重复一遍,思忖片刻道,“那你为她做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就全心全意对人家好,总归不会出错。”

    燕长风一怔。

    伪君子!他在心里唾骂自己。

    “多谢三弟指教!”燕长风酒不喝了,晚膳也不吃了,他要去给林淑娴买礼物。

    燕扶光把这壶好酒收好,把他当感情军师,就带了这么点东西,怎么能够?

    “方进宝!明儿去齐王府替我收学费!”

    他溜达着来了锦箨院,澜哥儿几个在绿卿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在府里看见熙和帝的事。

    澜哥儿极其护短:“父王很累了,皇爷爷还欺负他,长大了我要帮父王!”

    聿哥儿极其感性:“父王,小可怜……”他学着生病时绿卿哄他的语气。

    九哥儿极其暴躁:“不干啦!回家!娘养!”反正他都看见了,娘亲有多多的银票,大哥哥说可以买吃不完的糖葫芦。

    绿卿:“……”

    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

    燕扶光站在门口听了会儿,没忍住笑出了声:“没白养你们几个。”

    他不是好儿子,可他儿子是啊。

    绿卿揉揉被吵得嗡嗡响的脑袋,余光闯进一片竹青色衣袍。

    “殿下?”她似乎有些疑惑,“您不是说先不过来吗?”

    燕扶光坐到她身边,轻轻环住她的手腕摩挲,回答道:“二哥他来去匆匆。”

    他悄声在绿卿耳畔说小话:“他年纪大脑子糊涂了,我差点用小戒尺打他。”

    绿卿被他神秘兮兮的动作传染,也压着嗓子用气声问:“为什么?”

    “他该打,整天无病呻吟。”

    与其把时间全部用来纠结,不如多对林淑娴好点,多为她分忧,让她不至于在陈妃那儿受了气,还要在他面前谨小慎微。

    绿卿很认同燕扶光,燕长风太不接地气了,有些想法太天真,才导致林淑娴一个人受苦。

    她灵光一闪,她家殿下不好打,但是林淑娴可以啊。

    长长的、结实的、泛着冷光的戒尺被她装进盒子,再命下人送去了林淑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