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

    祝余下意识地向旁边躲闪,看着这位被包子堵住嘴说不出话的姑娘一骑绝尘地撞到路边的隔离障,从车座上掉下来。

    她头上戴着一顶棕褐色方格纹的贝雷帽,大概是骑行时用来压住头发的,此刻因冲击而飞了出去,一直滚落到他的脚下。

    坡道、帽子、女孩——如果换个出场的方式,说不定会被人认为是命运性的邂逅。

    这就是这次车祸的全貌。

    没错,其实和祝余没什么关系,他就是恰好目击的路人而已。

    不过看到了就这么不管也不好,出于抵制冷漠风气的心态,祝余捡起帽子,走向摔倒的女孩。

    她已经站了起来,一手按住蓬松柔软,正在随风飘逸的短发,有些茫然地左右顾盼,大概是在寻找丢失的帽子。

    靠近时能看到腮帮像是仓鼠般左鼓一下,右鼓一下,小笼包最后的部分就这样消失了,小巧的嘴唇边还残留着亮亮的油脂。

    祝余顿生敬佩之情。

    “这位同学,真是把附中‘嚼得菜根,做得大事’的校训贯彻到一言一行里,遭逢横祸仍然咬定包子不放松……顺便问一句,你小笼哪儿买的?”

    他都给看馋了。

    “哎?在西门对面的那家蔡先生里。”

    她转过身老实地回答,目光落在突然来搭话的男生右手,“那个……是我的。”

    祝余将帽子递给她:“刹车出问题了?感觉还挺危险的。”

    “可能吧。”

    不知名的女孩伸出双手接过,拍一拍帽子上沾染的灰尘,“谢谢。”

    虽然摔了一跤,但是她说话还是平平淡淡的,仿佛一阵轻轻柔柔的风吹过,好像留下什么印象,又好像没有。

    她盯着祝余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扶起自行车,准备就这么推着下坡。

    但链条似乎卡住了,轮胎每向前转动一周就会发出难听的嘎吱声,像是落入泥潭一样遭遇阻挠。

    原本她是先走的,不过没两步就被祝余落在了后面。

    他到坡底的时候,对方还在淡定地往前挪,脸上看不出着急的神色,也没有找人求助的意思。

    阳光透过行道树的缝隙照亮她的脸颊,原本戴着的帽子已经收到了书包里,用车把手挂起来,其他进入竞速状态的学生们一个个从旁驶过,风声吹得书包带子左右晃荡。

    “学校对迟到抓得很严。”

    祝余抓住另一只车把,有点无可奈何地复读今早听到的话。

    如果不是绥草很认真地提醒这么一句,他说不定也就不多管闲事。

    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祝余以前因为迟到挨过训,尽管他现在已经生理上遗忘了训过他的老师,但当时难堪的心情还是残留着。

    “坡底下有个停车道,我们把它抬过去放那,你这么推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出乎意料地,她立刻就点了点头。

    很快,有路过的男生看着步行在路右侧,抬着自行车的一男一女,很困惑地按响车铃。

    “叮铃铃——搞行为艺术不要挡路咯!”

    搞行为艺术的两人终于将自行车放到目的地,女孩的额头上已经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用手背擦擦汗,长吁一口气,从书包侧袋里拿出水杯喝一大口。

    “太好了,还以为要迟到,急死我了。”

    “你竟然有着急过吗?!”

    就算现在她还是那副心平气和的腔调。

    “嗯,已经在想检讨要怎么写了……啊。”

    她转过身,倚靠着自行车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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