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签下的新秀合同将是他最后一份NBA合同。
特平尝试控制体重,但一回到洛杉矶,没有了霍尔的监督,他的体重很快反弹了回去。
而且他觉得体重提升后自己的对抗变强了,这或许是件好事,有利于他在NBA搏斗。
NBA粗鲁、野蛮的球场文化同样让特平无法适应,他不明白打球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伤害对方。
尤其看到阿甘抱摔兰比尔、火车吉尔-摩尔,让他非常震惊,不理解之余却又隐隐羡慕。
他想到那些曾经嘲笑他“棍子,豆杆儿”的男孩,如果重新遇到他们,能像阿甘一样将他们狠狠摔倒在地,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
但他只是想想,他觉得这么做不值得,打个球而已,混到打不动为止吧。
直到因为那一撞,他被交易到了活塞,一个叫比尔-兰比尔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篮球生涯中。
这个恶名远播的白人奴隶主开始监督特平,让他减肥,让他对抗,让他好好打球——特平一度怀疑,兰比尔是在享受奴隶主鞭笞黑奴的快乐。
不过特平也觉得快乐,活塞不是人们印象中的魔窟或者流氓窝子,相反这里场外很干净,大家都很自律,没有人吸毒、犯罪。
戴利是个出色的教练,他很善于和球员相处,他总是西装革履很有派头,他给了特平很多建议,并和兰比尔一起监督特平减重。
球队的老大是伊赛亚-托马斯,这个总是面带微笑心思深沉的芝加哥人,用他独特的方式掌控着球队。
他从来不会大声去命令你,而是轻声细语的和你说话,让人觉得他在和你好好商量,可一旦你不听从,不照做,他会立刻翻脸让你滚出训练馆和球馆。
这种前后反差时常让年轻球员猝不及防,下一次当你见到他时,会不自觉的紧张,因为你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
在场上场下托马斯也带着这种“天使/恶魔”混合的矛盾感,他一面在做慈善,给陌生人递钱,向底特律市政府倡议“无犯罪日”,让底特律这个高犯罪城市一天内几乎没有警察出警——当然,这些都是底特律的宣传部门告诉球迷和记者的。
另一面,他在球场上暴躁易怒,小个子的他有着大脾气,他小动作非常多,而且会挥拳攻击对方的后背,以及他最擅长的事:煽动。
他不是壮汉,他很难和对手的大个子对抗,所以他总是煽动,煽动对手也煽动队友,让比赛充满了紧张气氛,尤其在一些关键比赛中。
此时,对阵开拓者的这场比赛,中场休息,双方的比分是67:60,开拓者领先7分。
在活塞队的更衣室,第二节结束时被波特推了一下的托马斯已经平静下来,他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在更衣室爆粗发泄。
他只是坐在特平的身旁,轻声道:“梅尔文,下半场伱该做点什么,我们不能就这么压制,尤其是在士气上。”
特平不太明白托马斯的“做点什么”到底是做什么,对谁,只好问道:“是要…是要盯一下波特吗?给他点教训。”
托马斯笑了笑,道:“他不够格,我对他没什么意见,他不是关键人物,而我是底特律的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这么一说特平明白了,托马斯让他对甘国阳动手。
特平不敢拒绝,可他也不敢挑明了说“我保证干死阿甘”。
要保证被阿甘干死,特平倒是有信心。
托马斯也没有挑明,他只是拍了拍特平,回到自己的位置,听戴利布置下半场的攻防。
特平再度陷入巨大的犹豫中,一方面他和兰比尔一样,不敢;另一方面,他又不敢忤逆托马斯的意思,不然以后在活塞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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