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第三节了。

    广告变得漫长,部分人决定回家,15分钟时间足够到家打开电视机,继续收看接下来的比赛。

    夜晚,在洛杉矶的某个地下音乐酒吧,演唱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有个乐手拿上来一台电视机,说今天的演出到此为止,他们必须要看一场比赛。

    下面嘘声一片,乐手却说,这是我一个死去的朋友要求我的,如果那个人打进了决赛,无论如何要看,去现场或者看直播。

    有些人叫骂着离开了,大部分人留下来想看看是什么比赛——原来是篮球,呆板、无趣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可是当上半场结束的时候,音乐酒吧里的人反而比之前更多了,大家都投入到了比赛中,那个11号和30号的对决令人兴奋。

    中场休息,又有人离开,他们想找个别的什么地方看完这场比赛,去商场,去教会,或者什么能收到CBS电视台的地方。

    在纽约,奥林匹亚大厦的办公室,大卫-斯特恩正在一条一条审核修改劳资协议的草稿,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进行修改了。

    从去年夏天开始,NBA劳资双方陷入了谈判的泥潭中,老板们想削减开支,设立新的收益分配体系,尤其是要设立工资帽来控制不受限制的薪水。

    而球员方面坚决不同意,斯特恩作为联盟的商业和法律执行副总裁(奥布莱恩80年专门为他设立的新职位,他一个人负责法律、营销、公共关系、电视广播等一揽子事务),和球员工会主席拉里-弗莱舍展开了针锋相对的对决。

    弗莱舍在1964年全明星罢工、1970年罗伯特森诉讼案、1976年ABA-NBA合并中,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也是联盟知名的经纪人。

    小他12岁的斯特恩是联盟在法律经验、身体精力以及狡猾程度上,唯一能和弗莱舍相抗衡的人。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斯特恩头都没抬只说了一声进来。

    “大卫,别忙了,有场比赛一起看一下吧。”

    是总裁拉里-奥布莱恩的声音。

    斯特恩忙抬头,问道:“什么比赛?今天是3月1号,联盟没有比赛。”

    “联盟不是篮球的全部。走,一起看,我看了上半场,很有意思。你打电话给格拉尼克、贝特曼,让他们也打开电视。让越多的人看越好。”

    斯特恩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跟着拉里-奥布莱恩离开了办公室。

    在全美更多的角落,那些在汽车上听体育广博的人,在家里开着收音机一边听比赛一边看报纸的人,在别人家里做客被电视比赛吸引的人。

    他们中有一部分回到家立刻打开了电视,一部分关上熟悉的收音机,决定打开电视看看情况,一部分趁着中场休息决定回家,到家后又打开了电视机……

    在1980年代,邻里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后来那样生疏冷漠,在加利福尼亚、纽约、马萨诸塞、德克萨斯,那些中产社区里,青年、成年男性聚在一起喝酒、聊体育,说棒球、橄榄球、赛马、骑牛。

    这时有人出来说,“嘿,一场有意思的比赛,一起看吧。我朋友刚打电话过来,说很有趣。”

    又或者在路易斯安纳、密西西比、阿拉巴马,贫穷但热闹的黑人社区,老人在院子里呆坐,孩子在外面玩耍。

    三三两两有人经过时说:“CBS有一场比赛,大家都说不错,回去…爷爷!你别在院子里发呆了,回去把电视柜打开!”

    在那个没有网络,人与人联系主要靠电话,所有消息发布都有滞后性的时代,一档节目或者一场比赛,在上半场开始后,到下半场收视率突然出现暴涨,是极少发生的事。

    所有的宣传在赛前就确定了下来,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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