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威尔特-张伯伦和奥斯卡-罗伯特森。
有次我被拉塞尔盖帽的尴尬场面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因为任何人,包括我的孩子,都可以在油管上看到这一幕。
正是这种预见性和直觉的结合,在经营湖人队时给了我巨大的帮助。
在情况变得明朗之前,我就能预见球队的需求。知道某个球员这一年状态可以,但下个赛季不太可能延续相同的表现。知道谁可以帮助我们谁是缺少的拼图。预料到外界的批评和否定,但能坚持自己的信念。
我唯一无法预见的人就是阿甘,或者说我当时有预感,但我无力做出改变。
我孤独的窝在洞穴中思考这些问题,直到尼克尔森把我从洞穴中拉了出来。
他和我说了一个疯狂的计划:让我去波特兰做总经理,三年后把阿甘带回洛杉矶。
自从他出演《飞越疯人院》大获成功后,我就认为他多多少少真的疯了,更疯狂的是我竟然觉得这个计划还不错,虽然我嘴上并不承认。
其中一个原因在于,1989年湖人在西部决赛击败了开拓者,如果我们再输,我是不可能考虑去波特兰的。
尼克尔森安排了我、唐建国还有阿甘在贝莱乡村俱乐部打高尔夫,这是我第一次私下和阿甘会面。
关于他的报道很多,但我从来都不看,我认为那会干扰我对他的判断,所以我只看他在球场上的表现。
篮球场上的巨人场下多少是有些问题,威尔特、卡里姆都是怪脾气,阿甘则天赋卓绝、肆无忌惮,他摔跤、肘击、暴打一切敢于挑衅他的人,一己之力改变了NBA的生态。
他将兰比斯打到精神崩溃,将帕特-莱利打到神情恍惚辞职走人,也将我打离了湖人总经理的位置。
我认为他是第二个比尔-拉塞尔,傲慢,冷酷,善于操控对手,对胜利极致追求却又不屑一顾,因为对他而言太容易。
事实证明我的预测没有错,他真的很像比尔,但仅限于球场上,他在球场下更像威尔特。
当他在高尔夫球车上和我争论老虎和狮子谁更厉害时我就明白了这点。
我们几乎一直在讨论和动物有关的话题,他的知识储备量相当惊人,我怀疑他在1988年就开始用互联网了,因为很多知识我后来在网上见过。
他不喜欢打高尔夫,可他玩的很尽兴,我花了很多年努力去学习如何挥杆、调整角度、计算风速,力图精准的打进每一个球。
而他哐当一下就会把球打得老远,并且最后他总有办法把球整进洞里,我非常笃定他有潜力进军职业高尔夫界。
他不是那种人来疯,故意在人群中搅风搅雨的显眼包,他和威尔特一样,往那儿一站就注定是中心人物,但同时他也不会刻意抢走别人的风头,又或者装作主人的模样在那里颐指气使。
他很自然,让我想起宽广的太平洋,我知道中国的古籍里有一句话叫“拥有至高品德的人就如同水一样。”
我害怕水,我小时候溺水过,我至今都不敢游泳,在靠近水时我会害怕。
阿甘曾经让我害怕,但我想,如果他是我的球员,我还用得着害怕吗?
这种可能疯狂轰击我的大脑,1974年退役时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和奥斯卡-罗伯特森一样去到另一个球队,会是什么样的人生经历。
如今另外一种可能摆在我面前。
打完球后我们去吃了中餐,阿甘从头到尾都没有劝说我去波特兰,他只是很好奇的问这问那,谈天说地,他知识丰富见识深远,他兼具埃尔文的乐天快活和卡里姆的深沉思虑,而我在不断幻想围绕他组建冠军队伍的方案。
他们在那个赛季将迎来萨博尼斯和彼得洛维奇,会有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