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球场上的成熟也相当可怕,在3月份的CIF锦标赛结束后,水钟队在接下来几个月又出去打了几场比赛。
佛罗里达,俄亥俄,路易斯安纳,印第安纳,这些比赛票房场场爆满,水钟队的影响力在遍及全国。
就伯纳德-金所知,水钟队保持了全胜,而且甘在比赛中以其超群的稳定性而著称——他几乎从不掉链子。
继生化人之后,人们又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ballast”,压舱石的意思。
不过这個绰号没有什么气势,部分媒体短暂提过后,就没了踪影,很少有人记得它。
“伯纳德!你已经累了吗?你都坐了20分钟了!”甘国阳看金休息了很久,朝着他喊道。
“休息和训练一样重要,你要让身体恢复,肌肉才能有更好的表现。”
“我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休息。你不练的话,我就加练远投了。”
甘国阳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他在享受训练乐趣的同时,更多是为了给自己补课。
他知道所有的技术动作最终都要形成深刻的肌肉记忆才有用,否则在高强度比赛中是施展不出来的。
如何形成?就是靠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像溶洞里的钟乳石一般,靠着水滴里那一点点矿物质日积月累形成。
“甘,你就不能歇歇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你说,不妨碍我投篮,我耳朵好的很。”
“好吧,你这个疯子。我问你,你不去UCLA,那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不会去田纳西的!死了这条心,南方太热了。”
“他妈的我知道,我不是劝伱去田纳西,我只是关心你。我想给你一些建议。难道你想留在湾区?旧金山大学已经完蛋了。或者你想留在加利福尼亚?这里是很不错,让人来了就不想离开,这里好学校非常非常多,篮球氛围更是一流……”
“唰!”
甘国阳投进一个24英尺距离的远投,他从未放下对自己投篮的训练。
进球后他对金道:“伯纳德,我不会留在加利福尼亚的,我手头的选择很多,可我想离开这里。”
伯纳德-金愣了一下,他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和甘国阳表达,离家远一些或许是件好事。
没想到甘国阳的想法和他一样,伯纳德-金问道:“能告诉我原因吗?你不要说对这里厌倦了,没有人会厌倦加利福尼亚。”
“唰!”
甘国阳又投进了一个远投,他喘了口气,道:“除了UCLA之外我也去过加州其他学校了解过情况,他们都很热情,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并不真正信任我,不认为一个华人球员能在大学的篮球环境里做到和高中一样。我知道,大学比赛要比高中难打的多,大部分高中球员都没法进入大学篮球比赛。他们给我的定位,一般都是不错的团队球员,优质板凳,最多是个内线防守核心。可能,我还要给队里的前辈们打替补,大一受到登场时间的限制,加州名校都是这样。那不是我想要的。或许我可以在学校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证明自己,最终成为核心,但我觉得我不需要向他们证明什么,我不欠他们。拜托,我可是征服了加州,他们只把我当做一个螺丝钉。建设国家我可以做一颗螺丝钉,打篮球不行,我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了……”
说着,甘国阳又投了一个球,这次砸在篮脖子上没有命中。
甘国阳展露出的傲气让伯纳德-金惊讶,在他印象里甘一直很谦逊,有礼貌。
转而他又想,哪个有才华的球员不是像甘这样?当初他自己不也是么。
“那你有目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