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了他当潜艇兵时的故事,并告诉我如何应对压力。
说实话,那时候我没有很明白,我觉得他在说一些大话,所以我回应他:“如果你们被击沉,你们会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一起。”
因为那样海水的压力会把他们全都挤成肉饼,实现真正的“团结”——我的嘴巴真是太臭了。
弗兰克很生气,为此他之后几年都没有搭理我,而我却逐渐理解了他说的压力,以及压力下的团结。
1989赛季当我成为开拓者主教练时,季后赛的失败仿佛一颗深水炸弹,震荡了我的身心。
虽然有很多理由为失败开脱,但失败就是失败,在此之前我们是一支三连冠的球队,我执教的第一个赛季却倒在了西部决赛,还是输给了洛杉矶湖人。
1990赛季我们成功回来了,全队上下都带着强烈的复仇信念,用摧枯拉朽的常规赛和季后赛胜利夺回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还记得夺冠后我们在更衣室进行了疯狂的庆祝,香槟从我的头发、肩膀上滴下来,弄湿了我的衣服,接着是鞋子、袜子,房间里的情绪高涨,像潮水一般汹涌。
一大群记者挤了进来,把话筒塞给了阿甘,阿甘又塞给了我,他冲我大喊:“教练,明年能不能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阿甘有时候自信的让你觉得他是一个傻子,当然他会证明质疑他的人才是傻子,在1986年的冠军庆典上,阿甘就和波特兰球迷说过,他会率领球队再一次夺冠。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但我不是阿甘,我一向谨慎,哪怕在赌桌上,我也属于理智型选手。
如果不是在当时那种狂热的氛围下,我肯定会三思而后言,说“我们当然想再拿一次冠军,不过我们要考虑到健康、运气等诸多问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有很大可能再拿一次总冠军,希望上帝能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不,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说这样的废话,我脑子里冒出一句谚语“幸运眷顾勇者”。
我接过阿甘递过来的话筒,坚定的说:“我们一定会再次夺冠!这就是我执教开拓者的意义,我们为冠军而生!”
接着,阿甘将更多的香槟浇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直到大游行结束后才清醒了过来。
再来一次?天呐,在经历了两个NBA主教练赛季后,我才知道完整打完一个赛季直到冠军是多么艰难。
虽然1990年的季后赛我们顺风顺水,可总决赛依旧发生了很多事,疲惫是肯定的,事实上在拿到冠军后我有考虑过立刻退休的事。
高中、大学NCAA、NBA,所有的冠军我都拿过了,我已经没有遗憾,我还留下来干什么?我真的太累太累了。
某一刻我也非常理解杰克-拉姆齐为什么在拿到第一个三连冠后执意要退休。
在这里我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执教阿甘远比看起来要辛苦的多的多。
我从1981年开始执教阿甘,他是个无与伦比的瑰宝,但你想要执教他,意味着你要跟上他的节奏,跟上他的思路。
很多人说,执教阿甘很简单,把球给他就行。
可这样的教练不会得到阿甘的认同,他会逼迫你适应他的节奏。
他的打法是多种多样的,他的风格可以配合你的战术,但作为教练你必须紧跟他的脚步:他一定要赢。
我敢打赌,1990年夺冠后在更衣室里他把话筒递给我,绝对是他的一个阴谋,他的一次心理操纵。
他用这种方式鞭打我,迫使我在1991赛季疯狂工作,为了引入新的体系,适应新的球员殚精竭虑。 在“必须夺冠”的压力下,1991赛季我几乎把自己累垮,但同时却减少了阿甘的上场时间,让他打了一个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