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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时雾只觉得心口发烫。

    好闻的海芋花香满溢在他们之间。

    她抬眼看着余峥,视线不由自主地落进他的乌瞳里。像是被神秘迷人的深山泉眼吸引,稍不留神就会溺毙其中。

    可这泉眼舍不得让她溺。

    余峥并着两根手指,轻擦着敲打了下她的帽檐:“先进去?”

    温时雾抱紧怀里的花。

    包装纸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声,惹得余峥忍不住敛眸看了一眼。

    他唇角上扬:“送我的?”

    温时雾抱着花跟他往后台走,进休息室后就将花递给他:“是呀。”

    余峥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低眸看着温时雾怀里那捧花,视线一瞬不瞬的,像是舍不得挪开,却又怔了很久才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余峥指骨弯曲,力道收紧。

    包装纸被他攥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心脏也剧烈地撞击着胸膛。

    但他眉眼间却看起来轻松恣意。

    余峥张扬地抬起下颌,翘起唇角,戏谑似的偏过头:“什么图谋?”

    他不太认识这花的品种。

    只知道这不是玫瑰、康乃馨、百合、向日葵这类能被他叫出名字的。

    温时雾倒是送得没有心理负担。

    她的眼睛干净清澈:“来看朋友的演唱会当然要带花呀!”

    温时雾用指尖拨弄了一下海芋花瓣。

    她抬起脸蛋,俏皮地朝余峥眨眨眼:“而且,这也是我给你的谢礼。”

    谢礼……

    心脏猛地撞击了余峥的胸膛。

    那一刻,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瞬然抬眸看着面前的温时雾。

    桃花眼里瞳仁视线聚焦得集中。

    余峥紧盯着温时雾。

    犹如深山泉眼般的乌瞳,像是忽然被狂风席卷,讳莫如深得瞧不出情绪。

    温时雾有点莫名。

    而余峥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像是迟疑了很久,他才低低出声,性感的嗓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谢礼?”

    温时雾不太理解他的情绪。

    她点头:“对呀。”

    但余峥的眼睫却忽然颤了下,思绪蓦然被引回十五年前的冬天。

    大雪纷飞的夜,穿着单薄的小余峥缩在雪地里。没有灯光的陋巷,破败的窗都被冬日里刮的大风吹得吱呀作响。

    他没披外衣。

    身上的单衣还大了许多尺码,像是大人穿过后不要了才勉强施舍给他的。

    小时雾追过来时。

    只见少年全身都脏兮兮的。

    他像是刚与人争执过,透过袖子都能看见胳膊的血痕,漂亮的脸蛋上也是巴掌印。

    这不是温时雾第一次见他这样。

    她放轻脚步,不敢惊扰。

    而角落里的少年像顾影自怜的小雀,他坐在雪里,好像也不怕冷,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踩着雪而来的轻轻脚步声。

    “雾雾。”他唤她的名字。

    像是整个冬日里,只有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能藏起满身的刺,将最柔软的一面向她展示出来。

    少年抬脸看着她,声音很轻:“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去死?”

    “舅舅给我取名叫谢罪。他说,我这辈子只要还活着,就要永远记得向他谢罪。他说是我的降生害死了妈妈,他说这个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要我……”

    “雾雾。”少年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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