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明明就放在这里随便给她看。

    光明正大地看都行。

    “本来是光明正大看的。”被戳穿的温时雾也没再忸怩,“但你忽然转过来看我,就感觉像偷看被抓包了。”

    所以难免下意识躲嘛!

    不然怎样?

    继续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相撞后更肆意地对视?那画面想想就很……

    暧昧。

    温时雾就是再坦荡,也不好意思这样盯着一个刚跟她坦白明恋她的爱豆看。

    余峥笑出声来。

    他意气张扬地抬起下颌迎着风,随手从旁边的木桌上拿来一罐啤酒,单手起开后,便拎起来喝了一大口。

    不过他没有立刻咽下去。

    酒水鼓着一侧腮,侧眸挑看温时雾时,倒也不像是个桀骜不驯的巨星拽王,竟莫名显出了几分少年的可爱。

    “余峥。”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他语调悠懒上扬:“嗯?”

    哪料温时雾忽然弯腰凑近,指尖勾住他的下颌尖,将他的脸向自己的右边一转,认真地看着他右耳耳垂上的耳钉。

    余峥的背脊一僵。

    他在温时雾面前向来没有任何抵抗力,她只用指尖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觉得脊骨酥透了,恨不得缴械投降。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但她凑得很近。

    浅浅的呼吸洒落在他的右脸颊,蔓延着让他颈线都有些紧绷起来。

    也不知道酒是什么时候咽下去的。

    而温时雾盯着他的右耳,看了好久,还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那个瞬间,余峥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

    耳垂是他的敏感地带,像含羞草,被温时雾碰一下,几乎就被染得通红。

    他喉结轻轻滑动着:“温时雾。”

    甚至都忍不住叫了她的大名。

    “啊?”温时雾应声,但视线没挪开,指尖还在他耳钉附近肆意拨弄着。

    余峥声线低哑:“你干嘛?”

    还没名分,就诱惑他。

    但温时雾回答得很是坦诚:“我在观察你的耳朵。这个是耳钉吗?”

    “嗯……”余峥的嗓音仍然很哑。

    他紧绷着颈线不敢乱动,心想温时雾到底知不知道,凑这么近还肆意玩他耳垂,还把呼吸落在他脸上真的很钓人。

    “余峥。”她又喊他。

    余峥此时非常受不了她喊自己的名字,像下蛊一样:“……嗯。”

    温时雾觉得好像还是该问一问。

    她将指尖用力,抵着余峥的下颌尖,又将他的正脸转过来看着自己。

    眼睛干净清澈:“你右耳上有痣吗?”

    余峥蓦然震了一下。

    他看着温时雾,因为背对着篝火,没有多余的光,所以桃花眼里那两颗乌色的瞳仁显得格外黝黑清亮。

    “就这里。”温时雾又碰了碰他右耳上的耳钉,“耳钉下面,有红痣吗?”

    谢礼是有那样一颗痣的。

    很有标志性。

    她记得她第一次觉得余峥像谢礼时,还特意观察过他的右耳耳垂,因为没看到那颗痣,所以就没多想了。

    但她最近总是频繁想起谢礼。

    而余峥今晚又说了,她当年跟谢礼说过的一样的话。

    所以她觉得还是应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