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铺天盖地向你四面八方涌来的夏雨,她也不是雨后初霁的天空,她只会将天空打湿。

    但本质上,小圣女和小魔女内核都是相同的,一个是凝固的水,一个是流动的水,仅此而已。

    安苏后退一步,那魔女便前进一步,白色的少年便退到了天国阶梯的边缘,后者轻轻提着少年的领带,继续向前一步,仿佛他们一同从天空中坠落下去,这种事情也只是无所谓。

    哈人。

    此时的安苏以为自己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高手,天生就克制这个状态的他。

    “能不能别造我们男孩子的黄瑶。”安苏长叹一声,还好他有足够的应对经验,“你也只敢匿名口嗨了。”

    “可我并没有说谎。安苏先生。”

    “怎么证明。”

    “您看着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我现在看不见。”

    “那就摘去我面颊上的白纱。”

    “你自己摘吧。”

    “我想请您来帮我摘。”小魔女歪着脑袋,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却又认真地道,“只有您才可以。”

    “.懒狗。”

    安苏长叹了一口气,“白痴,我看不见面纱在哪儿,又怎么摘得下来?”

    “您才是白痴。”那魔女垫着脚尖,昂着脑袋,近乎靠在了安苏的脖颈处,她挑衅式地道,“用手碰碰我的脸,就知道那面纱的位置了。”

    他吗的,生命母神你似哪儿去了,美味的小孩要被拐走啦!

    安苏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试探性地向前探出手来,但没有触碰到珞珈的脸颊,他碰到了细腻而纤细的肩头,柔滑的肌肤带着温热的体温,沿着肩膀往上,指尖轻触到精致的锁骨,然后是光滑的脖颈,可小魔女却好像故意使坏似的,偏了偏头,安苏的指尖便与脸颊错落而过,他就又找不到方位了。

    “.笨蛋。”安苏道,不再继续了,却又被小魔女反手握住了。

    珞珈微微偏着脑袋,又蹭了蹭,像猫咪撒娇一般,柔夷轻轻昂着安苏的手,靠在自己的脸颊上。

    “安苏先生,所以您找到位置了吗?

    “小魔女微笑着道,“请快一点,外面的民众还等着您呢。赐福之子大人。”

    “找到了。”

    安苏缓缓道,他顺着珞珈柔荑地指引,掠过后者的面颊,樱般湿润的薄唇,以及细腻的琼鼻和雾凇般的眼帘,最后停留在了后者的晕红耳垂,光辉面纱就系在她的耳朵上。

    “我摘走了。”

    少年轻轻摘下了那光辉面纱,于是他们之间的屏障就消失了,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相遇。

    就连阳光都仿佛停止了——

    秋日的风从天国的阶梯穿过,将午后的阳光切做一层又一层的碎片,世界也被分为了好几个色块,名为珞珈.法斯特的女孩就矗立在色块的最中央,就矗立在少年的面前,那袭雪色的白纱我就好像要融化在秋日之中,点点血染的色泽又凝在了那抹雪色之中,此时此刻,无论是完美无暇的雪花也好,亦或是四面八方的夏雨也罢,凝固的水,流动的水,认真的圣女,妖异的魔女,都不能完全形容那个女孩,那都只是她的一面。

    珞珈赤着足垫着脚,侧着面颊靠着安苏的手掌,璀璨的眸子注视着安苏,笑靥如花。

    “安苏先生,早上好。”她歪歪头,轻轻提着裙摆,“您觉得怎么样。”

    “珞珈小姐,我收回我之前的一句话。”安苏无奈地道,他现在是诚实的白安苏,不能说谎,天生就被魔女珞珈克制。

    “什么话?”

    “我看着天国的晚霞,就当看着你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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