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着自己,实在是压抑得很。
“你和顾逍,我自然是信得过的,要是我遇到了麻烦事,你们定然是不会视而不见的。”
“更何况,我已经逃出来好些日子了,这药王谷里的人沉醉医术和制毒,实际上也不在意我这头小白鼠的死活。”
“要不是我偷学医术的事情惹得谷主不快,恐怕他也懒得在我这么一个药人的身上多耗费什么精力。”
“他们那些人心高气傲的很,想来是不会相信我已经掌握了这么多药理和医术,就算再听到我的动静,大概率也只会觉得是同名之人。”
“天下这么大,哪里是他们能一手遮天的呢。”
在灵州彻底安顿下来以后,温言不似从前流浪时那般心惊胆战,心中的忧虑少了不少。
再加上姜秋澄和顾逍给予的帮助和支持,她已经不害怕药王谷的人了。
看到温言彻底走出了曾经的阴霾,姜秋澄很是高兴。
“那可太好了!既然如此,为何不恢复自己的身份?”
“不用再借以他人之名,只做自己,做回温言去。”
虽说眼下不惧药王谷,可温言却担忧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阿澄,并非我不想,而是这世道,女子难行。”
“你也看到了,那些医馆里坐镇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年轻者得熬,更别提就连帮忙打下手的学徒都是男子,女子连进门学习的机会都没有。”
“前些日子,我们在街上支摊义诊,路过的行人见我年轻,便不愿意上前来找我问询。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是以女子的身份示人,不仅没人找我看病,还会引起许多风言风语。”
看来这件事困扰温言许久了,好不容易消散的愁容,在提起这事后,又再度浮上面庞。
“一个人说一句或许没什么,可要一人一句,十句百句,那便不是我们所能够承受得住的。”
“嘴巴一张一闭,不见刀剑,却十分伤人。”
“我们好不容易才靠着在乡间义诊获得了些声望,要是我恢复女子身份,这些不就白费了吗?”
“你同我一起翻山越岭,辛苦得很,能有今日的一切,少不了你的相助,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你。”
看着温言无奈的双眸,姜秋澄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同你行走乡间,在一旁协助你,帮助那些穷苦人家,让饱受病症折磨之人恢复健康,本就是一件好事,何谈辛苦?”
“从始至终,都是我自愿跟随,何谈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