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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不是说要帮我捏肩吗?还不过来?”正说着,董老太掀开了自己床铺上的被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眯着眼,等着享受的模样。
姜秋澄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撇了撇嘴,虽然心中不乐意,但为了迷惑她,还是不得不殷勤地上前。
“好嘞,婆婆,我这就来帮你按。”
姜秋澄的双手灵巧地在董老太的肩膀上游走,时而用力按压,时而轻柔揉捏。
她的动作既专业又轻柔,每一个力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将董老太肩颈处的酸痛驱散了不少。
随着姜秋澄的按摩,董老太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更加均匀而深沉,看起来昏昏欲睡。
短暂的浅眠过后,她回过神,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自己安排着睡下吧。”
说罢,自己转头就栽了下去,陷入了沉睡之中。
姜秋澄甩了甩自己酸痛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了董老太一眼,转身退入黑暗中,摸索着给自己铺床铺。
虽然离得近了,来自原主的怨气一下便冒了出来。
要是可以的话,她真的想现在就把这老毒妇给解决掉,一了百了。
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村子就这么小,要是把董老太给搞死了,第一个逃不了的就是她。
越是闭塞的地方就越是团结,她没必要因为一时的气恼,而影响接下来的逃跑计划。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黑暗如同厚重的绒布,悄无声息地覆盖了整个世界。
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一缕皎洁而清冷的月光,仿佛是上苍不经意间洒落人间的温柔,穿透了稀疏的云层和挂着蜘蛛网的屋檐,悄然照进了破旧的屋子里。
屋内的光线昏黄而斑驳,月光与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共舞,四周的墙壁因为受潮而微微发黄,晕出水渍。
房间黑暗的角落里,发出细微而令人心悸的声响,不知名的小动物正借着黑暗的掩盖,偷偷活动着。
劳累了一日的董老太现在早已进入了熟睡的状态,轻微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姜秋澄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用一张旧得发黄的棉被将自己紧紧包裹着。
棉被的边缘已经磨损不堪,露出了里面的棉絮,不知道之前被反复用了多久。
姜秋澄没有挑剔的余地,对她而言,这已经是唯一的温暖之源了。
已经很晚了,可她还是一丝困意都没有,整个脑袋里乱糟糟的,想的都是今后该怎么办。
她可以做到吗?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逃离这个鬼地方。
姜秋澄蜷缩着身子,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尽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以抵御周遭的寒冷与孤寂。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旁,照亮了她散开的发丝,那双紧闭的眼眸下,是淡淡的忧愁与无尽的疲惫。
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呼吸间,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由活动,她原本僵硬的手腕也恢复了知觉,虽然转动的时候有些疼痛,但尚且还能够忍受。
趁着这个无人盯着的时候,姜秋澄摸索着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因为原主长期在杂耍班表演杂技的缘故,她的身体虽然瘦弱,但却不缺乏力量。
纤细的胳膊下,也隐藏着肌肉,只要营养能够提高,她的力气也能再变大些。
而且这些杂技大多数都是高空的技巧性表演,对于演员的灵活性和肢体协调性都有着很高的要求。
可以说,现在她爬个树,登个高什么的,并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