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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一些考虑,姜守中并未告诉染轻尘关于耶律妙妙的事情,而且来这座小院的时候,姜守中就告诫过夏荷她们,对耶律妙妙的身份进行保密。所以哪怕锦袖知道屋子里有个女人,也不晓得具体身份。
并非是姜守中对染轻尘不信任,因为对方毕竟是朝廷官员,如今她丈夫打算把敌国公主送回去,对她而言无疑会很难做。
不知道反而更好。
反倒是对江漪,姜守中没有隐瞒。
一来夏荷秋叶她们对江漪忠心耿耿,迟早会说。二来,需要让江漪弄个通关文牒和假身份,否则还真不好让妙妙离开大洲。
此外,姜守中还向江漪找了个适合耶律妙妙的易容面皮,以避免麻烦。
而让姜守中感到诧异的是,染轻尘临走时又和江漪进行了一番密谈,也不知道江漪说了些什么,染轻尘先是面露愠色,争吵了几句。随后染轻尘又似有所思,走的时候竟把锦袖给带走了。
这让一心想着做通房丫头的锦袖很难过,临走时一步三回头。
江漪忽然走近一步,兰气袭人,媚态旁生,白皙的柔荑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靥如花道:“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你这位妻子啊,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姜守中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但还是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
姜守中皱眉看着她。
姜守中这一次倒没有称呼对方“晏先生”,很大方的以徒弟自居。
晏长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来到池塘边蹲下,望着池中被勾在鱼勾上的死鱼,对江漪好奇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抓几条活鱼丢进去钓呢?”
凶猛的拳势每一次穿过雨雾后,自会破开一圈圈涟漪,在空气中炸开无数水滴子。
江漪一双盈盈凤目上下打量着男人,看的姜守中浑身不自在时,才莞尔一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调侃了那位染大小姐几句。”
少女很诚心,额头都磕得青紫。
原本她还想跟这位大乃姐姐好好学做菜,不曾想这么快就没戏了。
二两闲的没事,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姜守中打拳,看的入迷,偶尔思考今晚应该做点什么美味的餐食。
姜守中只觉莫名其妙,对江漪问道:“你对轻尘说了什么?”
然而晏长青却好似没看到,望着江漪手中的鱼竿好奇问道:“这鱼竿能钓起多少斤的鱼?”
“去去去,什么师父,连拜师礼都没有。”晏长青一脸嫌弃道,“搬家也不知道在旧门上留个纸条的,害我一通好找。”
“快点!只把上衣脱了。”晏长青瞪着眼睛,催促道。
江漪歪着螓首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不知道。”
“这话跟女人去说,跟我这糟男人说,也不嫌恶心。”
晏长青摇了摇头,“不是。”
柔细的雨丝缠绵成雾,洒在池塘旁的竹叶上,沙沙沙,像春蚕细食着桑叶。
江漪瞥了眼,继续钓鱼。
晏长青拧开酒塞闻了闻溢出的酒味,笑着说道:“哪有什么大名鼎鼎,不过是一個略懂皮毛剑术的小剑客罢了。”
看到池边相貌平平无奇的晏长青后,张雀儿有些迟疑,抑着激动的心情问道:“请问前辈就是大名鼎鼎的剑魔晏长青吗?”
晏长青到来时,姜守中正在院内打拳。
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如鱼儿跃出水盆,掠了出来。
晏长青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扭头对姜守中说道:“小子,把衣服脱了。”
“师父!”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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