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楼所涉及的生意明暗皆有,遍布整个大洲王朝。

    黑白二道都得礼让几分薄面。

    车轮碾过雪泥,从姜守中四人面前缓缓驶过。

    四名女护卫身上所散发出的森冷煞气,给人一股无形窒息压抑之感。

    其中一名黑衣女护卫冷鸷的寒眸扫过姜守中几人,带着审视的眼神,盯了几秒后才收回慑人的目光。

    陆人甲更是神经绷紧,大气不敢喘。

    冷风拂过。

    马车窗帘边缘镶嵌着的金色流苏轻轻摆动。

    姜守中抬眼一瞥。

    只看到车厢内半截细雪般的粉颈一闪而逝,肤如凝脂。

    目送土皇帝家的奢华马车离去,安泰巷主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才将姜守中等人带到一间破败的小屋前。

    “三位大人,这就是葛大生的家。”

    惊魂未定地主事脸色还有些泛白,足见骨子里对银月楼畏惧到了何程度。

    姜守中打量着这座墙壁布有裂痕的房屋。

    小屋门上挂着一块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破烂布帘,随寒风摇曳着。

    推开门,一股污浊霉味扑面而来。

    “好嘛,我甲爷家里老鼠打的洞都没这破屋难闻。”陆人甲掩鼻将破布帘扯下来,打开门通着霉浊的空气。

    主事笑道:“这小子就是一个赌徒,在赌坊待着的时间都比家里要多。”

    姜守中等气味散去一些,才进入屋子。

    屋内光线昏暗。

    除了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连像样的家具也无,只有角落一张破旧的床铺。

    床上的被褥脏乱,很久未整理过了。

    姜守中细细端量着小屋,随口问道:“这几天葛大生家里有没有来过其他人?”

    主事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我去问问邻居?”

    姜守中摆手,“老张,你们一起去。”

    “好。”

    张云武应了一声,与主事离开。

    陆人甲一只脚跨在门槛外瞅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拧着眉头疑惑道:“那辆银月楼的马车里可能坐着一个大人物,也不晓得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破地方做什么。”

    “办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见对方还伸着脖颈瞅着,姜守中朝屁股踢了一脚,“别瞅了,仔细翻找看看这屋子里有没什么线索。”

    陆人甲瞪眼,“你怎么不翻找?又不是没手。”

    姜守中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没看我正忙着吗?要不这案子你来办,我替你跑腿?”

    “嫌脏就直说,动脑子谁特么不会啊。”

    陆人甲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翻找脏乱的小屋。

    没法子,动脑子他确实不如对方。

    把屋子翻了底朝天,也没找到丁点有用的线索,反倒把自己弄的一身霉臭的甲爷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

    约莫盏茶工夫,张云武和主事回来了。

    张云武走到石阶前刮了刮鞋底粘上的雪泥,进屋说道:“这两天只有何大牙来过这里,其他人没来过。”

    实在受不了屋内气味的姜守中走出小屋,对张云武问道:“何大牙是谁?”

    “他也是一个赌鬼。”

    主事解释说,“他媳妇去年上吊了,家里就剩个女儿。这家伙以前和葛大生关系不错,两人经常一块儿出去赌,后来闹掰了。”

    “他家在哪儿?”

    “也在安泰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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