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大度了,只好一边憋闷,一边继续道:“掌门师伯,要不让谢稹玉出来吧,别罚他在思过崖受罚了。”

    桑慈握紧了拳头,掌门师伯快答应啊!气死这口是心非的魍魉!

    叶诚山脸上的神色更羞惭了,眉头皱了皱,几次想开口,到底是没脸再免罚,他摇摇头,“只罚一年已是对他的从宽处理,不能再免罚,否则流明山戒律堂再无威信。”

    桑慈很失望,此时此刻她希望戒律堂最好当摆设才好。

    ‘她’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做出烦愁的模样,噘了噘嘴。

    叶诚山又道:“小慈,师伯陪你去思过崖还是你自己去?”

    ‘她’气呼呼道:“我自己去,不劳烦掌门师伯了,反正思过崖里有铁链,他再发疯也对我做不了什么。”

    叶诚山笑着点了点头 ,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从沧冀峰出来,‘她’心情轻松地坐一朵莲去往思过崖,“系统,如今沈无妄在什么地方?”

    “在问剑宗外门做外门弟子。”系统有问必答。

    桑慈睁大了眼,完全没想到这魍魉和系统口中的灭世魔头竟然是问剑宗弟子。

    问剑宗可是当今修仙界第一大宗门。

    问剑宗弟子,怎么会是灭世魔头呢?

    桑慈正疑惑,‘她’已经坐着一朵莲到了思过崖,又沿着山阶往崖底走。

    这里常年阴冷潮湿,光滑的石壁上黏附着褐色的浆液,像是血干涸后的模样,空气是浑浊的,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不是简单的臭味,是颓丧而没有希望的味道。

    桑慈不喜欢这种味道。

    思过崖下关着许多人,‘她’眉头紧锁着,目光一一掠过那些人。

    桑慈看到了那些弟子被铁链困住,浑身伤痕累累,有的脸色苍白而木然,有的眼睛发红满是不甘,有的痛哭着嘴里念叨着后悔。

    想到谢稹玉成为了其中一个,桑慈又生气又难过。

    从谢稹玉上流鸣山,也就她欺负过他,但现在这魍魉却把他欺负成这样,简直岂有此理!

    ‘她’的视线快速一转,一下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谢稹玉。

    谢稹玉低垂着头,双手被铁链困在山壁上,身上依旧是那件玄色长袍,只是上面多了许多破损,露出的白色里衣沾着鲜血,脖颈里也有些鞭笞过的伤痕。

    十分狼狈,好像再无小剑仙的风姿。

    “谢稹玉。”

    “谢稹玉!”

    ‘她’停住在前,喊出声的瞬间,桑慈也在心里中气十足又焦急地喊了他一声。

    谢稹玉听到声音,睫毛一颤,缓缓抬头,目光在面前的‘她’脸上定住。

    他一双眼沉如海,又静如木。

    短短三天,谢稹玉的脸瘦了一圈,眼窝泛青,脸色苍白,唇瓣干涸惨白。

    可他站在那儿,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像是被藏在腐朽枯木里的一把藏了锋的剑,沉默却随时准备着开刃。

    桑慈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她感觉他好像能透过‘她’与她对视。

    但眨一眨眼,又似乎是她的错觉。

    ‘她’对系统感慨:“不愧是小剑仙,就算这样,风姿不减,这样一个人物,我不想与之为敌,亦不甘心,他这样的人,怎会对一个废物倾心呢?”

    “宿主你想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系统,转而面朝着谢稹玉,正色道:“叶诚山说你要对我道歉,我想不必了,但我有话要说,如果再过几年,修仙界有一魔头出世,他将给三界带来灭世之祸,届时死伤无数,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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