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什么。”
“——单只是这样,倒也罢了;”
“咬咬牙忍了就是。”
“就怕馆陶姑母因为当年的事怀恨在心,让阿娇做了太子妃都还不能作罢,还要拿着当年的事儿折辱母亲,更甚是折辱大哥?”
此言一出,众兄弟自是连连点头之余,不忘将惊异的目光,撒向这位脑子向来不大灵光的临江王殿下。
唯独刘荣,先是面带认可的对刘淤含笑一点头,旋即又望向另一侧的二弟:河间王刘德。
“老二教的不错。”
“能想到这一层,老三就了藩,当也不至于被臣下欺了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得临江王刘淤一阵窃喜,刘荣便自然的正过身,昂头望向远方的田野。
春耕已过,个把月前还光秃秃的田野,已经被一层细小的粟苗所铺满;
即便是这片猎场外的田野,也已经被上林苑的佃农们,种下了自己今年的期盼。
而在这片田野的尽头,那处被林木层层围起的猎场外——那座行宫之中,天子启和馆陶公主刘嫖,也难得相聚在一起,进行一番姐弟间的私下交谈……
“父皇和馆陶姑母,应该是在聊梁王叔的事。”
“——田叔此去睢阳,待其归来,皇祖母当再也无法生出邪念,重提什么储君皇太弟之类。”
“而我,也要把这次的事漂漂亮亮办完,把皇祖母的嘴彻底堵死……”
暗下如是想着,刘荣那张已经显露出些许威严的面容,却是悄然被一抹惆怅所充斥。
在兄弟众人各怀心绪的目光下沉默许久,终,还是驻马止步,侧身望向左侧的二弟刘德。
“老二说的对。”
“如果我想把这次的事办好,把关中的粮价平抑下去,馆陶姑母的堂邑侯府,便是怎都要走上一遭的。”
“——太子妃也好,少府瓷器也罢,总归是能喂饱馆陶姑母的肚子,好让馆陶姑母出面,让功侯贵戚把伸向粮食的手,再原封不动的收回去。”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父皇此番要考验我的题目,当真是‘平抑粮价’这四个大字……”
···
“如果是,那我去寻馆陶姑母,自是不无不可。”
“——便是父皇当年,也曾为了稳固自己的储位,而寻得了东宫薄太后的帮助。”
“也正是父皇那一次求助东宫,才有了彼时的太子妃薄氏、如今的薄皇后。”
“但倘若父皇的考题,并非是平抑粮价呢?”
“如果父皇想要的,并非是‘太子平抑粮价’的结果,而是要看我在平抑粮价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手段呢?”
说着,刘荣不由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若是后者,那我寻馆陶姑母来解决此事,那和交白卷,又有什么区别呢……”
刘荣的一番话,无疑是让在场的兄弟众人陷入沉思。
而刘荣此刻,想的却是比这八个弟弟加起来,所想的东西都还更多些。
——还有一件事,刘荣没跟弟弟们说。
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来,在宫中养出来的敏锐嗅觉:刘荣总觉得关中这次粮价上涨,背后未必就没有那位姑母的手笔!
如果只是商人们具体操作,功侯贵戚们背后操纵,那刘荣确实可以通过刘嫖这个中间人,来和功侯贵戚们达成妥协。
比如在其他方面,给予功侯贵戚们一定补偿,以换取功侯们在粮食的事上,不站在刘荣的对立面之类。
但倘若刘荣猜对了——关中此次粮价上涨,当真是馆陶公主刘嫖在背后操盘,那一切,就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