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窦婴这张嘴,便是放在后世,那也未必不是个‘很想进步’的宦海潜力股……”
暗下如是思量着,刘荣却并没有再开口。
——刘荣知道窦婴,是在委婉的提醒自己:陛下,秋后可又要打仗了啊?
准备好了没有?
对此,刘荣只想说,事实胜于雄辩。
与其用嘴——与其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和窦婴扯什么‘朕意已决’‘死战不退’之类,还不如带着窦婴,往博望苑鲁班苑走一遭。
等看到了那一件又一件或许存在过、或许不曾存在,却无一例外超越这个时代的先进武器军械,想来窦婴心中,便会有答案的……
事实也不出刘荣所料;
在鲁班苑逛了不单半日,窦婴便沉默了。
甚至从这一天开始,窦婴再也没有问过类似‘打得过吗?’‘值得打吗?’之类的问题,又或是发表过‘要不别打了吧?’‘再想想其他办法?’之类的看法。
在这一天,窦婴在鲁班苑提出的问题,只是反复不断地:这个叫什么?造价多少?怎么用?
而在这一天之后,窦婴在有关匈奴人的话题上,便只剩下一个态度。
——御史大夫的字典里没有和字!
我儒家尊奉孔夫子为圣贤,主打的就是一个九世之仇,犹可复也!
什么?
你说儒雅随和,君子气度,礼仪之邦?
嘿!
这把连弩,瞧好了!
礼仪之——邦!
——邦!!!
——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