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留宿?”

    “便是平阳侯府陪嫁的滕妾,都尚不曾有人得幸……”

    再怎么说,栗仓始终还是一个很稚嫩的政治人物;

    相比起‘家学渊博’,又自幼泡在这个环境里的刘辟强,说栗仓是个咿呀学语的孩子,也丝毫不为过。

    就说此刻,栗仓自认为足够隐晦、自然地旁敲侧击,在刘辟强这个世袭宗正看来,几乎等同于栗仓把心思,都给一笔笔写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栗氏……”

    “这是要押注太子?”

    “亦或者……”

    大致有了猜测,刘辟强原本还佯装出来的轻松面色,顿时不自然的严肃了几分。

    皱眉措辞许久,刘辟强才一本正经道:“陛下年方及冠,虽早已过了婚娶的年纪,但也终归还算不上年壮。”

    “——皇嗣,确实是朝堂内外,乃至全天下都在期盼的。”

    “但毕竟陛下才刚行过冠礼,年初又北墙战事,秋后,更必再有一战。”

    “陛下为朝政缠身,无暇他顾,也是人之常情吧……”

    ···

    “倒是栗苑令,作为陛下的母族堂亲,与其替陛下操皇嗣的心,倒不如早日将这虎贲校尉练出来。”

    “有了如此强悍,又如臂指使的亲军,陛下才能稳居高台。”

    “皇嗣的事,太后为何至今都没有召我相问,栗苑令也不会不明白——左右不过东宫二主,太后纵母仪天下,却也仍旧还在婆母膝下,诸多不便。”

    “太后尚且如此,栗苑令如此年华,自更不该将有限的精力,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看似淡然,实则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说出口,刘辟强还不忘转过身,正对向栗仓,板板正正的拱手一拜。

    虽未再多言,却也已经是表明:我对栗苑令——或者说是对栗氏外戚一族的劝诫、提点,言尽于此……

    不得不说,刘辟强一个‘外人’,能对栗仓、对栗氏做出这种程度的指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但凡栗仓懂事些,此刻便该就坡下驴,再三感谢刘辟强指点迷津,并就此打住,不再提方才的话题。

    栗仓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刘辟强躬身一拜,栗仓本能的便拱手回了礼,并适时做出一副‘感激不尽’的作态。

    但思虑再三,栗仓终究还是决定:再争取一下。

    至于原因……

    “族老或有所知,或有所不知。”

    “——今我栗氏,虽有东宫太后主事,但早在孝景皇帝之时,陛下就曾与旁人言:得母如此,不敢明怨于人前;”

    “只毕恭毕敬以尽孝,而四下无人之时,独怆然而泪下矣……”

    ···

    “今陛下于太后母子无猜,自然是陛下至纯至孝,太后修身养性多年,已有诸多收敛。”

    “但也未必没有东宫二主,太后无力主长乐事,故无暇与陛下相争的缘故……”

    “——与族老交情不深,本不该将如此忌讳的话,当着族老的面说出口来。”

    “但太后于东宫,不知何时便会生出变数;”

    “偏家父又向来顽固,听不进人劝……”

    适时止住话头,栗仓当即做出一副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穷思解局之法的模样。

    瞧那锁紧的眉头,绷紧的面庞,俨然又一个七年前的公子荣!

    刘荣的面相本就肖母多些;

    同表兄栗仓虽算不上有多像,但也终归隐隐有些神似。

    此刻,栗仓又做出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