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匈奴人,真的丢掉了河套。

    能否重新夺回,就要看汉家是否会犯傻,犯下不可饶恕的重大战略失误;

    再或者,就是天降陨石之类,把汉军北地方面军砸个元气大伤,乃至于‘不敢和天意作对’之类。

    众所周知,类似这样的好运气,向来都属于华夏民族。

    匈奴人与其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还不如好好想想明年开始,该如何调整对汉家的战略态势,以免进一步陷入更大的劣势地位……

    战争还没结束,在长安的刘荣,却已经是暗下长松了一口气。

    作为汉家的主宰,华夏文明的掌事人,此战,刘荣的压力也不可谓不大。

    好在一切都进展顺利,不出意外,刘荣将得到战前,自己预想中想要得到的一切。

    包括河南地;

    包括对河西地区、幕南地区的直接战略威慑;

    还有北方北墙的边防压力减缓、刘荣威仪大盛等等——好处数之不尽。

    只是在经历最开始的喜悦,以及那如释重负般的唏嘘之后,刘荣很快便重新打起了精神。

    而在冷静下来之后,刘荣却意外和远在关外的五弟:江都王刘非,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默契。

    ——兄弟二人相隔数千里,却想到了一起。

    “休屠部……”

    “休屠泽……”

    ···

    “再往西,便是居廷泽,还有张掖、酒泉一代。”

    “更西,便是西域……”

    大刀阔斧得蹲坐在矮阶之上,看着矮阶下,稍稍沉入地下的模拟沙盘;

    目光缓缓从那块‘几’字形河套地区西移,刘荣终是站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每走出一步,便有一个黑色的三角形小旗帜,被刘荣插入只有山川河流、草原旷野的推演沙盘之上。

    “河套的楼烦、白羊二部,以后大抵只能栖息于幕南。”

    “河道以西,即河西,距离河套最近,同时也是实力最强、兵力最盛的,首属休屠泽的休屠部。”

    “——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啊……”

    “若是不拔了休屠部,我汉家的朔方郡,又如何能安心养马,为我汉家培养出成千上万的战马呢?”

    ···

    “只是休屠泽,是在河西啊……”

    “若是要谋休屠……”

    “提前开启河西战役?”

    一时间,刘荣不由得陷入沉思。

    早在还不是天子——乃至还不是太子,更甚至连皇子都不是,仅仅只是太宗朝皇孙的时候,刘荣对汉家的未来,就已经有了完整的大致规划。

    对外部,刘荣断定历史上,汉武大帝先小后大,最后再料理最终boss:匈奴的闯关顺序,是形势所迫,绝非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刘荣当然也想过,要不要先把南方的百越——尤其是赵佗,还有东北方向的朝鲜半岛、西南方向的西南夷都先给解决掉;

    而后,甚至再进一步,在和匈奴人开打之前,先和西域各国,乃至于乌孙人取得联络。

    做完这一切,再纠集整个已知世界的全部力量,围殴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国,以图一战定乾坤。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以及政治阅历、战略目光的一同增长,刘荣很快就发现:历史上,汉武大帝之所以这么做,并非这么做是对的,而仅仅只是因为当时的汉武大帝,并没有第二种选择。

    ——在即位之初,汉武大帝一手建元新政,将自己和东宫窦太皇太后多年积攒的情谊,一举败坏了个干干净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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