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张敖;
在御驾亲征,参与那场导致刘邦身陷白登之围的汉匈平城战役后,刘邦自代地撤军南下,途径赵国。
本来意气风发,要和匈奴单于冒顿好生较量一番,却落得个白登之围,险些命丧白登山,刘邦自然是满肚窝火。
刚好就碰到赵王张敖接待自己,刘邦自然是想都没想,就把火气都撒在了女婿:赵王张敖身上。
照理来说,作为汉天子,对一个诸侯——尤其还是具备开国元勋成份的异姓诸侯动辄打、骂,刘邦多少是有些过火了;
但考虑到彼时的张敖,不单是汉家的赵王,同时也是鲁元主刘乐的丈夫、刘邦的女婿,被心情不好的老丈人挂落一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婿就是半个儿啊!
我就算不是你亲爹,也是你半个爹;
心情不好,吊你一顿怎么了?
委屈你了?
张敖显然对此有着清晰的认知,便也没将老丈人刘邦的宣泄当回事儿;
只如侍奉老父亲般,小心伺候着刘邦,直到刘邦再度起驾,离开赵都邯郸。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张敖没把刘邦的‘折辱’当回事儿,作为赵国相的贯高,却莫名生出了‘主辱臣死’的共情!
于是,为了报答自家大王的知遇之恩,同时也是为了给张敖‘报仇’,贯高一咬牙一跺脚,做了一个大决定:刺杀刘邦!
说是刺杀,整个方案的制定以及实施,却草率的如同儿戏。
得知刘邦离开邯郸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赵国境内,而是要继续留一段时日,以肃清叛逃匈奴的韩王信逆党,贯高当即计上心头;
先是以赵国相的身份,邀请途径柏人县的刘邦,到县馆居住。
然后……
咳咳;
然后,贯高就把召集来的刺客,给藏进了这处县馆的舍壁之中。
这就好比你在房间的衣柜里藏了个刺客,然后把目标请到这个房间里。
刘邦虽然不知道贯高的图谋,却也阴差阳错的表示:柏人县?
柏人,不就是受迫于人吗?
朕才刚在白登山打了个窝囊仗,还去这么个受迫于人的窝囊地儿作甚?
于是,贯高行刺失败,并在之后不久被仇家高发……
怎么说呢~
就很儿戏。
贯高堂堂赵国相,却像是个义愤填膺的愤青般,莫名其妙恨上了刘邦,要行刺天子圣驾;
然后又儿戏般的布置了一场刺杀,并被刘邦以儿戏般的理由侥幸躲过。
最终,贯高也儿戏般被告发,并被逮捕归案……
在最开始,听说这件发生在汉人地界的‘大案’时,军臣的世界观,差点就崩塌了。 不是因为这件大案,里里外外都透露出‘儿戏’二字;
而是这样的事,居然能被汉人称之为‘大案’!
这汉人,也太没见识、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要知道在匈奴单于庭,杀手成功进入单于王帐、凶器成功逼近单于三步之内的刺杀,一年就会发生好几起!
至于那些刚闹起来就被镇压,又或是包围了王帐,却没能踏足王帐内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尤其是冒顿单于期间,才刚强大起来不久,还不具备草原霸主气质的匈奴部,更是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取冒顿单于而代之。
而在这样高频率、高强度的刺杀下,类似贯高案那样的刺杀未遂,在匈奴单于庭,那真真是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假设贯高是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