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不分时间场合的困,沾枕头就睡。

    她来到楼上,准备去冯井的房间去叫他做专访,轻轻的叩了两下房门之后,便转动门把进去。

    这间卧室的摆设也喝上次来的时候不同了,偏重于实用化了,在床的这边,有一个很大的白色书桌,不过,上面就放了一本书,还是一本……无字书。

    辛曼看着这么厚厚的书,竟然里面空无一字,淡淡的摇了摇头。

    而封面呢,只花了一只风筝,漫无边际在天空中飘荡的风筝。

    不过,摸起来,纸张是有凹凸度了,辛曼将纸页翻开,对着光照了照,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是用隐形墨水写的,没有特殊的药水,你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辛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了一步,当啷一声,一个空的啤酒易拉罐就被辛曼踢翻了。

    她低头,就看见坐在地上,靠着桌上的冯井,手边放了好几瓶啤酒罐,还有一瓶红酒。

    “这么混着喝,不怕醉么?”

    她绕过冯井一曲一伸的长腿,走到另外一侧,也学着冯井的姿势,坐在了地上,靠着背后的书桌,也没有觉得挤。

    这个书桌倒是有这种用途。

    冯井瞥了她一眼,“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醉了?”

    辛曼看着冯井一双极为明亮的黑色眼眸,眼圈却因为酒气上涌,有些泛红,头发微凌乱,睫毛很长,她很鲜少看见有男孩子的睫毛这样长的。

    冯井向后靠着,后脑勺靠在书桌上,眯起了眼睛,手中一个已经空掉的啤酒罐丢在地上,当啷一声。

    “你有过喜欢别人的那种感觉么?”

    辛曼将双腿在地板上放平,回答:“有。”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那种喜欢到爱的感觉,让人觉得在心里挥之不散的浓密织网,只会越来越密集。

    “我也有,”冯井忽然笑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他是我家的养子,我爸妈买来为我冲病去灾的,因为在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病的快死了,然后就有一个道人,说需要领养一个孩子,我爸妈就去了孤儿院,把他领回来了。”

    当时,是他自己去挑的。

    他大约是五六岁的样子,那个时候她记得特别清楚,孤儿院的院长,碍于梅家的权势,将孤儿院里适龄年龄段的男孩子都叫了出来,在院子里站了一排,一个个都是畏畏缩缩的模样,看见他都露出一副讨好的面容,他莫名的觉得心头一阵火,转头就对管家说:“我不要了。”

    但是,就在转身的同时,他看见了他。

    他身上穿的是很破旧的衣服,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面是一件印花都已经洗的褪色的T恤,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他,眼神似乎是远山冰泉一样,冰冽浸润。

    他转头,笑了,指着那个阳光下的少年,“管家大伯,我要他!”

    “他比我大六岁,当年领养他的时候,他已经十二岁了,其实我爸妈不想要领养一个这样大的孩子,他们想要领养一个年龄小的孩子,比我小的更好,好控制,而且不会有太多的记忆,还没有初步形成世界观。”冯井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我就是要他,我甚至绝食抗议,他们去办了领养手续。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小的孩子,就心机蛮重的。”

    辛曼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知道冯井现在并不是想要她的回答,只是想要倾诉。

    从这个苍白的大男孩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丝执拗。

    “他来到梅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阴差阳错,我的病果然是好了,但是,他来的那个夏天,就出了水痘,高烧的两个星期,”冯井目光有些散,盯着自己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