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也听不明白,隐约听着好像是在骂男人的绝情。

    薛淼走进清吧,首先听到的并不是优雅的轻音乐,而是辛曼声嘶力竭的哭声。

    “没有人会在乎我,我就是多余的,活了十几年,才知道我爸不是我爸,”辛曼歇斯底里的声音有点沙哑了,“不过后来我也挺高兴的,不就是父不详么,我跟他也没血缘关系……但是他不要我了,他走了,现在祁封绍也不要我了……”

    曾经的甜言蜜语,到现在都是加着蜜糖的砒霜。

    薛淼坐在辛曼身边的吧台椅上,侧首看了一眼大声哭嚎着的辛曼,好像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真是看起来伤心。

    辛曼肿着一双哭的好像是胡桃一样的眼睛看向“调酒师”,“你说,我还能嫁的出去吗?”

    调酒师那边有新来的客人,也没工夫一直在这儿安慰辛曼,已经离开了。

    辛曼喝晕了,把薛淼看成是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调酒师了。

    薛淼看着辛曼一双眼眸,像是能看到她心底里一样,轻笑了一声:“能。”

    “呵呵,”辛曼自嘲的笑了一声,端起面前的啤酒灌了一大口,结果自己还喝呛了,咳嗽了两声,“你不用安慰我……”

    “我没有安慰你。”

    辛曼晃了两下身子,从吧台椅上下来,一不留神就直接撞上了薛淼,直接扯着他的衣领向前,口中浓重的酒气喷出来:“你说我能嫁出去,那我要万一嫁不出去怎么办?你娶我啊!”

    薛淼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光。

    辛曼注意到男人的犹豫,吸了吸鼻子,心里堵的难受,话音都逐渐低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说等我毕业就回来娶我的……”

    薛淼眉头簇起,掀了掀眼皮,“好,我娶你。”

    辛曼喝醉酒之后,就喜欢耍酒疯,用秦箫的话来说,就是天马行空脑子里想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所以,一般情况下,在理智尚存的时候,她都会控制着自己喝酒量。

    只不过这一回……

    她一听薛淼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

    即便是在醉酒的时候,女人的对于这样的话,也是有感触的。

    她抓住薛淼的衣角,濡湿的嗓音显得可怜兮兮:“你真要娶我?”

    辛曼刚才淋了雨,身上的裙子潮湿地贴着玲珑曲线,蹭在薛淼身上有点热烫。

    薛淼揽住她的纤腰,向身侧拉了一下避免她摔倒,“嗯。”

    辛曼好像是不相信,扯着薛淼的衣服,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你真要娶我?”

    秦特助在外头等着,看见酒吧门推开,自己家老板搂着一个东倒西歪的女人出来,就赶忙上去去扶。

    看见辛曼一张全都是眼泪的脸,他还是惊了一下。

    这……是……怎么着了。

    外面还飘着小雨,地面上一片潮湿。

    辛曼抓着薛淼的胳膊不肯松开,反复地问:“你真要娶我?你不是又骗我了吧。”

    “不骗你。”

    薛淼扶着辛曼坐进车后座内,辛曼估计是哭够了,哭起来只剩了抽噎,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秦特助问:“头儿,去哪儿?”

    “民政局。”

    秦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