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槐夏不知轻重的将木门大力推开。

    现已初夏,屋内些许闷热,清凉的风习习吹进,抚去燥热。

    “呦,严姑娘,您还睡着呢?”槐夏趾高气昂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挑,带着轻蔑。

    绿萝听到她这话气坏了,将泪水憋回去,用力在原地跺了下脚。

    “槐夏,你竟然对我家小姐如此无礼!”

    槐夏冷哼一声,讥讽道,“我好歹也是林娘子的贴身侍女,而你家小姐现在无名无份的呆在陆府上,怎得?还想摆严家大小姐的谱?可别忘了,在这里,我家林娘子才是主子,你就是个下人。”

    是的,她虽然进了陆临喻的府上,却并没有给她任何头衔,再加上还是奴藉,连这后院中的丫鬟,都能随意讥讽她。

    “你太过分了!竟然敢这么说我们家小姐。”绿萝怒火中烧,撸起袖子作势要去打槐夏。

    严舒宁伸出手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并冲她摇摇头。

    “小姐……”

    绿萝瞧她这样,更是心疼起来。

    而槐夏的气焰则更胜了,挑起眉毛语气更跋扈起来。

    “绿萝,看见没,你要多多跟严姑娘学习,做事莫要冲动,不然可就没昨日那样命大了。”

    严舒宁不急不气,面容平淡无任何表情,她微微张嘴,语气极其平淡的询问。

    “林娘子叫你来这可是有什么要事?”

    “绿萝昨日在抵抗时,可将我家林娘子的玉瓶碰碎,我来这是跟严姑娘讨要个说法的。”

    “我没有碰碎玉瓶,你们在诬陷我!”绿萝气坏了,极力辩解道。

    “我们诬陷你?那玉瓶碎片还在地上呢,要不我带你去看看?虽说将军饶恕了你,可那玉瓶是将军特地买来送给林娘子的,我总要跟你们讨要个说法吧?”

    “你……”

    绿萝还想争辩,严舒宁抬手制止住她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阮阮这是见陆临喻没有惩罚她们主仆二人,甚至夜晚留宿在这,要拿这个借口要为难她呢。

    “既是绿萝不小心将玉瓶打碎,你回去问问林娘子,多少钱,我赔她。”

    “赔?”槐夏冷哼一声,“严姑娘,我刚说的话您是没听见吗?都说了这可是将军专门卖给我家林娘子的,被我家林娘子精心放置着,这可不是单单钱财能赔得起的。”

    “那林娘子是什么意思?”严舒宁双眉微皱,神色低沉下来。

    槐夏听后,装模做样的清了清嗓子,昂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我家林娘子说了,日后都是在后院中伺候将军的,闹得太僵也让将军为难。只要严姑娘前去翠竹轩将玉瓶收拾干净,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严舒宁在心底冷哼一声。

    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

    “不行!”绿萝立马扬声拒绝,“这件事跟我家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我去翠竹轩收拾!”

    她家小姐虽然生活坎坷,但也是从小就被何夫人捧在手上的娇娇,哪能干这活?受此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