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今安慵懒的躺在床上,长发散在身后,他的脸上身上都是依稀可见的伤疤。
瞧着他这副模样,竹青也是心疼的不行。
“公子,您上药了吗?”
竹青走过去,问道。
宋今安摇摇头,轻启双唇,“还未。”
“那奴才为您上药。”
说完,竹青将手中的药瓶打开。
这一下子吸引住了宋今安的注意力,“这是从哪里来的药”直逼问他。
大夫开的药都摆在一旁,竹青手中的药从哪里来的?
不是他不相信竹青,毕竟也是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小厮。
他只是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疑惑。
“公子,这是大夫临走前又塞给我的一瓶药,说这副药更管用。”竹青眼神飘忽不定。后悔将这瓶药拿了出来。刚刚被宋义则吓得都忘了手上这瓶药这回事。
凭借宋今安对竹青的了解,他立马就看出他这是在撒谎。
“竹青,你在撒谎,你骗不了我的。”宋今安一改往日温润,眼神冷冽的看向竹青,似是在逼迫。
这下竹青再也瞒不住了,只能全盘托出。
“是严小姐给奴才的。”
听到这话,宋今安立马愣住了,瞳孔猛烈收缩,一脸不可置信。
“阿宁来了?她现在在哪里?”
“严小姐刚刚已经走了,只是将药交给了奴才。”
“刚刚已经走了……”宋今安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眼皮,大声的质问竹青,“她刚刚是不是在院子内听到了我和父亲的谈话?”
刚刚宋义则的声音那么大,站在院子里的严舒宁绝对听到了他说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严舒宁该有多伤心啊!
“是。”竹青点头。别说严舒宁了,连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宋今安的眼中满是悲愤,脑海里也划过严舒宁那双满含泪水的双眸。
回去的路上,一位满是白发的老人被壮汉推倒在地,差点被严舒宁的马车撞上。
车夫拉近缰绳,努力的操控着马儿,车厢内的严舒宁不设防备的倒在一侧,胳膊重重的磕在马车上。
听到车厢内一阵沉闷的响声,绿萝吓坏了,赶紧去看严舒宁的状况。
“小姐,你怎么了?”
严舒宁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绿萝,我没事。”
失惊的马儿前蹄立起,差点将老人踩到。
车夫将马儿稳住后,直接站了起来,气哄哄的辱骂着老人。
“喂,你干什么呢!怎么不长眼看路!要是把你撞到怎么办?”
老人吓得赶紧从地上起来,跪了下去,不断地朝车厢内的严舒宁磕头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惊了贵人,还望贵人饶恕!”
老人说完,还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