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些许的伤感。

    她从小就在城外长大,从未见过都城的繁华盛景。

    连这明楼,她也是头一次离着这样近。

    回家后严洛衡早就答应她会带她来明楼坐一坐,却不曾染上风寒。

    严洛衡从小就身子弱,只要染病没有十天半月的绝不会好。

    这不,等将严洛衡照顾完后,便又遇到严家抄家……

    想到这里,严舒宁的眼眸渐渐垂了下来,蒙上了一层郁郁。

    陆临喻见严舒宁刚刚还高涨的心情低落了下来,他立马开口关心询问。

    “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严舒宁忽然浑身一怔,以为他这是在责备自己搞坏了他的心情,连忙开口解释,“回将军,是奴婢不对。破坏了将军了心情。”

    陆临喻拧着眉看向她,他觉得严舒宁就如同兔子一样,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惊住,然后缩成一团。

    自己明明就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关心的询问,却还是吓成一团。

    “阿宁,我又未责怪你,何故这样?”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掠过她脸颊处的碎发。

    严舒宁抿着唇不吭声,却将头低的更深了。

    见此情形,陆临喻将手指抵在她的下巴处,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双眼与自己对视。

    “记住,你不是我的奴婢,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为奴婢。”

    他言语肃然,面容表情也十分严肃凝重。

    听到这两个字,他没由来的觉得心烦。

    不管其他人如何,他很讨厌严舒宁在他面前自称奴婢。

    无论家庭背景,她不输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即便是家道中落,那也不许她这样自轻自哀。

    严舒宁轻点下头,她的双眼如小鹿一般轻颤,显得十分纯洁可人。

    “将军,奴……我知道了。”

    见她如此乖巧的模样,陆临喻心情也是舒展了很多。

    “好了,该进去了。”

    陆临喻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踏进明楼。

    一直在内忙活的小二见来的是楚瑾安,赶忙春风满面的弓腰迎接,恭维起来。

    “陆将军好,真是有段日子没见您大驾光临了。还是之前那个房间和繁玉姑娘吗?”

    小二的视线并未过多的在严舒宁的身上停留。

    毕竟谁不知都城的活阎王陆大将军风流成性,家中妾室无数,还是烟柳之地的常客,每次来带的女人都不一样。

    “嗯。”陆临喻点了下头,表情十分冷淡。

    酒楼内,徘徊着浓浓的酒肉香气。大台正中央,旦角正咿呀的唱着戏曲,台下坐满了观众,磕着瓜子喝着茶水,双眼痴迷的不肯离开半分。

    “得嘞!”小二笑意盈盈的扯着嗓子吆喝一声,“陆大将军楼上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