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消炎、止血、镇痛等药材。

    这三个多小时,她不仅精力高度集中,也因为手上的工具不趁手,延缓了她本身需用的时间。

    满妮一手撑着桌子,点头:

    “如果可以,再弄点消毒消炎药,实在没有,喝的酒也行。”

    “能,子弹没有打进骨头里,你的伤不重,很快就会好,不会影响你继续打鬼子。不过短时间内,你得卧床。”

    至于杨曼珍这个小同志,说实话,他们全团上下,没谁愿意送走她,可见识了她的本事,也知道把她留在这里才是损失。

    这跟以前做的手术不一样,这是在跟时间和生命赛跑。

    “好。”

    这个小皮箱,还是她当初学习西医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送给她的。

    还是得从草药里想办法。

    成功证明了自己的用处,接下来的时间,满妮依然是除了医务室,就是跟王红明一起,带着几个小战士上山采药。

    不过那姑娘去年就嫁人了。

    谭政委看出满妮脸上的犹豫,咬了咬牙:

    “我们尽量。”

    三个多小时连续不间断的抢救和轻伤员的救治,让满妮挪动步子的时候差点没栽倒下去。

    战斗结束了,忙完一个段落的谭政委来看留在团部的伤员。

    对这次没有将受伤的伤员全部送往后方医院,他心里其实是满意的。

    满妮想说能不走吗,又想起现在严峻的形式。

    她身上还真没有他的东西,而她以后,多半都是在后方相对安全的地方,那她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把这两样东西带回去给他的家人。

    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过去,留在团部的伤员,经过这段时间满妮的治疗已经都拆了绷带。

    “陈大哥,一路顺风。”

    她其实并不惧怕牺牲,只是她觉得,比起无畏的牺牲,她应该待的地方是医院才对。

    再次看过伤员,满妮才回给她安排的住处休息。

    “我会尽快弄来一套手术器械。”

    当然,满妮现在也不知道,她对这名伤员的简单处理,也成功救下这名伤员的生命。

    就这样,满妮在一个排的战士护送下,前往后方总部医院。

    满妮面前就出现一个小皮箱,她惊喜不已:

    跟同事战友,她也慢慢熟悉起来,只是太忙太累了,每当有空闲,她更多的时间,也是用在不停的学习上。

    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边区发行的报纸,各种书籍,包括医院里的老中医以及外籍西医,都是她请教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