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上沾的污渍,想抱一抱,又恶心的抱不下去。

    ……

    孟昔昭问:“都准备好了吗?”

    银柳点头:“针笔匠就在外面侯着呢。”

    在府里,银柳就是金珠的副手,孟昔昭对她很信任:“那就开始吧。”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辣眼,孟昔昭就跟李淮一起离开了,银柳不怕这个,推开门,让针笔匠走进来,然后她亲自盯着接下来的事情。

    邓覃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辰时。

    他醒来的时候,先是觉得背上有点麻,然后又觉得身上有点冷。

    惊愕的睁开眼,邓覃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趴在大街上,而附近,一堆人正在对他指指点点。

    邓覃:“…………”

    我衣服呢?!?!

    他一骨碌爬起来,立刻吓得周围大姑娘小媳妇“呀~~”的躲开了脸,当然,也有人没把脸转开,基本都是奶奶辈儿的人了。

    邓覃惊恐的捂住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围的人还在看他,眼神充满了好奇、幸灾乐祸、和同情。

    等等,同情?

    邓覃正疑惑他们为什么同情自己的时候,突然,几个带刀衙役跑了过来,“就是你当街脱衣,有辱风化?”

    围观群众很鄙视这几个衙役,这还用问吗,光着身子的就他一个啊!

    衙役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但他们也挺紧张的,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看见大白天就出来裸奔的人。

    衙役上前就要拿人,邓覃更惊恐了,但他也不能跑,毕竟这一跑,可就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

    衙役的动作粗暴了一点,邓覃嗷嗷喊疼,围观群众竟然还不乐意了:“轻点轻点,这可是个病人啊。”

    “谁愿意得这种病呢。”

    “就是就是,难为他家老父如此担忧。”

    “可怜啊……”

    邓覃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一样,这些人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懂,而衙役们在把他按住以后,突然一起绕到他背后,集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他的动作就轻柔了许多。

    直到被关进大牢,邓覃才知道衙役们为什么改变了态度。

    因为他的背上有一片文身,上书——吾儿邓覃罹患癔症,发病起来或脱衣、或口出狂言,他自身却不觉有异,若有人见到这些字,烦请将吾儿送回家中,吾必有重谢。地址:郭城县XX村邓老太公家。

    邓覃:“…………”

    他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爹在他一岁时候就死了好吗?吴国公府……一定是你们干的,我跟你们没完!!!!!

    参政府中,李淮和孟昔昭坐在一起下棋。

    李淮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点凉。

    再看孟昔昭,嘴角噙着笑,看起来十分开心。

    孟昔昭当然开心,这下邓覃说什么都没人信了,有他前车之鉴,就算再冒出一个说自己有试题的人,估计大家也要掂量掂量,这会不会又是一个疯子。

    唔,那个针笔匠不错,新扎的文身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是个人才,看来可以留在府里,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