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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连与祂为敌的资格都没有。”

    毛飞扬心底咯噔一下,一下被牧大贤干沉默了。

    牧大贤继续道:“所以啊,校方才编撰了一些守则出来……”

    毛飞扬灵机一动:“守则难道是用来对抗祂们的?”

    “对抗?你他妈在说笑吧?”牧大贤苦笑着摇了摇头,连敲打毛飞扬两句的意思都没有了,“守则啊……是为了让你们尽量避开祂的。”

    “不管是体验生们的守则还是我们的守则,其实都几乎没有提到过去对抗。”

    “尤其是体验生,他们绝大多数是不具备对抗伪人或者纯种夜行种的,就算可以对抗,也会因为对抗而遭遇污染。”

    “因此不管他们怎么做,除非与污染者保持零接触,不然都是有可能加深污染的。”

    “所以,体验生系的守则,遵循五不原则,不管、不问、不听、不看、不干,主打一手‘无视’。”

    “而我们艺术系呢……也差不多,但是我们欺软怕硬,打不过的,绝对不要碰,打得过的,看到了也最好绕得远远的。”

    “总之能避就避,避不开的话,就下死手,主打一个要么不干,要干就往死里干。”

    毛飞扬听得一愣一愣的,只得能连连点头,这可是真大佬的言传身教,不但注重理论还他妈直接在实战里教,还有什么比这种方法更高效的?

    “哎呀!嘶——”正在这时,毛飞扬忽然吱了一声,皱着眉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臂。

    小臂上的擦伤竟然在原来的基础上多裂开了两厘米左右的长度,狰狞的伤口边缘像是拉链的齿痕一样,在伤口里,一滴晶莹剔透、犹如红宝石般血滴结晶,正在凝聚成型,空气之中也是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周围墙壁的墙粉全部都蠕动了起来,一颗颗大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向了毛飞扬,一根根细微的肉丝像是毛细血管一样从纯种夜行种的身上钻了出来,隐隐有着朝毛飞扬探过去的趋势。

    廊桥尽头也出现了扭曲的黑影,「沙沙沙」的艰涩摩擦声听得人口干舌燥,心中越来越发毛。

    毛飞扬急切惊呼道:“大仙,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牧大贤抓起毛飞扬的手臂看了一眼:“伤势扩大了!一定是刚才伱对祂的感知导致你现在气血加速,血液开始从体内涌出来了,不能拖了……走,去下个地方!”

    说罢他便带着毛飞扬起身,穿越廊桥向着前方的教学楼一路小跑。

    廊桥之外迷雾森森,天空之上月光寥寥。

    一场暴风雨降临,笼罩了三栋教学楼,教学楼就像是倒影在了水面上的图案一样,在风雨中晃动着,奔走在廊桥上的两人,踩出了一种走吊桥过河的晃动感。

    「呼——呼——」

    「沙沙沙……」

    明明周围满是狂风暴雨,但除却这种声音外整个世界却仿佛一片死寂,而那种声音在毛飞扬看来,却又仿佛与校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里,就像开了两个音响的大厅,一边满是飘摇的风雨,一边却只有幽静的回音。

    他感觉极不真实,就连踩下去的脚步都像是空虚了许多。

    “走走走!什么都不用管,先去前面把伤口清洗一下!”牧大贤在他的耳边叫道,用棒喝唤回了他的思路。

    就像魏亮曾试图唤醒林异一样。

    两人很快抵达了教学楼C栋4楼,当毛飞扬来到男卫前拧开水龙头,把手放过去清洗的时候,一种他此前所不曾感受过的温凉体感,从伤口处缓缓蔓延了开来,使得他体内原本已经躁动奔腾的气血也渐渐平复了下来,整个人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毛飞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而牧大贤是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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