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驰援各个区域的。”
“一切都按照方案执行着,唯一的变化就是不该出现在食堂区域的祂。”
“食堂在小卖部老板的计算下本是可以守住的,但人算不如天算,第70次灰雾入侵号称近十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入侵,小卖部老板也已经很保守得估算了危机并且布下了那一道防线……”
牧大贤语气沉静,一点都没有对小卖部老板的责备。
这让毛飞扬费解,他始终觉得,食堂的告破,小卖部老板在决策上存在问题,这点难辞其咎。
可牧大贤作为第70次灰雾入侵的当事人,亲身经历肯定比他的这个道听途说者更有深刻的印象和体会。
牧大贤叹了一口气:“在第70次灰雾入侵里,还有许多像老默那样战斗到死的牺牲者,小卖部老板为了驱逐祂,也付出了我们所无法想象的代价……”
“那一次战斗,个人的得失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我们需要以整个校区的伤亡来衡量……”
“只要有战斗就会有牺牲,不要因为有牺牲就责备领导者无能,他们所背负与面对的东西,比我们都更加沉重。”
“牺牲者……从迎战到牺牲,乃至于到牺牲之后,他们都从来没有考虑过任何明哲保身的事情,这并不是说覆巢之下无完卵,而是说,他们,不,我们的身后,站着更多需要保护的人……”
“从我们决定留在校区里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我们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只是牺牲并不意味着白给,也就是因为可能牺牲,所以要将个体牺牲所换来的价值,尽可能的最大化……”
“我们看不见小卖部老板他们做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能妄断什么。”
“但我们看得见老默他们做了什么,所以我们心怀敬仰,砥砺前行。”
毛飞扬听着牧大贤的描述,能够隐隐感受到那一天晚上所发生的战况有多么激烈,但就像年轻一辈的人未曾经历过老一辈的战争,只从文字的描述里根本无法切身体会到那种沉重而浸染血和泪的历史一样。
他能够想象,第70次灰雾入侵的那一晚所发生的真实情况,肯定远比牧大贤所描述的更加惨烈。
一直嘴瓢的他,全程都没有嘴瓢一句话,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沉甸甸的东西,像是把倾倒的天的分量均分到了整个校区之中一样……
难怪牧大贤说听到了老默的事情他会掉小珍珠。
“贤哥,既然老默已经战死了,那刚才给我们疗伤的那个‘老默’是……什么?”毛飞扬抿了下嘴,“难道是什么不散的英魂之类的?”
因为接受了这个世界上存在超凡力量这个概念,所以毛飞扬的接受面一下子大了许多。
“你要说是英魂,那也可以……”牧大贤摇了摇头,“我们迄今为止也无法理解他目前的生命形态是什么……”
“啊?”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种‘生’与‘死’的界限吗?”
“难道……他就是那种介于了生死之间的人?”毛飞扬猜测道。
“不。”牧大贤否定道,“老默实实在在的死了,既不是「已经死去却还自以为活着」的那一类,也不是「看似活着却已经死去」的那一类,更不是被重度污染的‘人’……”
“老默他,是属于那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却还依旧吊着最后一口仙气,维持着那一具已经死去的肌体,守护在食堂门口」的污染异变体。”
“他的肌体也已经死去了,但是他的意志还凝聚着。”
“或者应该这么说,他残存的脑电波依附于食堂而存在,以此凝聚出来了一具供他驱使的身躯,他现在的身体跟夜行种那种雕塑般的肌体没多少区别,但是他的意志却超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