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打招呼的话他忽然想不起来了。

    何颙虽不知道陆俊因为什么这么高兴,不过他也年轻过,知道这种情不自禁的时候。

    于是乎,他只当做对陆俊方才的姿态视若不见,像往常一样同陆俊回了个礼,来到属于他的位置。

    但议郎并无常事,实际上他也没啥特别需要做的事,也就是偶尔向天子写几份奏书表明一下存在感,免得天子忘了自己这么个人,进而在哪天郡国二千石有空缺或是朝中重要职位有缺的时候可以想到自己。

    不过何颙是个例外,他能从扶风的田地里重回雒阳官场,已经是幸事了,自不会想要要什么自行车。

    ——虽说粗茶淡饭他也能接受,可要能吃得好住得好,谁会刻意过苦日子呢!

    落座之后,何颙见陆俊还是尴尬,自觉作为长者的他再度开口打破了沉默:“说起来,君自冀州而来,而老夫在数年前也从在右扶风体会过乡里生活……这关西和关东还是有区别的。”

    陆俊立刻应道:“正如何公所言,关西屯田多,治理应该比关西简单吧……”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当日,陆俊都快要把自己底裤的颜色告诉何颙了。